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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完全消失在尼羅河的另一面,夜幕降臨在這座生機勃勃的嶄新的城市。如果還能夠回到她的時代,如果比…拉美西斯城能夠擺脫神秘荒廢和消失的命運得以留存於世,艾薇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那裡究竟有沒有儲存著這些能證明他對她的愛的痕跡。如果這是夢,就永遠也不要醒來;可這不是夢,她的幸福,她要自己掌握……
☆、過去和現在的縫隙
倫敦,已經被陰沉的霧靄籠罩了半個多月。在被迷霧掩蓋的莫迪埃特家族那幢古老的城堡之中,艾弦已經閉門不出一月有餘。
從參加了拍賣會莫名暈倒,到發瘋似的從醫院光著腳跑出來,從大量蒐集古埃及時期的資料,到準備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藥物,艾弦的古怪讓身為侯爵府邸管家的懷特十分擔心。而他今天竟然讓自己準備了靈巧輕便且殺傷力極大的□□送過去。
懷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一貫成熟穩重的孩子是怎麼了。這期間,艾弦的未婚妻米娜也來過幾次,但都沒能見到他。而年老的莫迪埃特侯爵因倫敦的氣候不適合養病,已經在幾年前長期移居去了瑞士。眼看整個家裡沒有一個人能管住他。懷特暗自決定,這一回,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任由他再這麼胡鬧下去了。
在老管家心事重重地沿著樓梯往上走的時候,艾弦正痴痴地坐在豪華辦公室的書桌前。屋裡沒有開燈,只有桌上一盞放置在一個年代久遠的古老燭臺裡的蠟燭搖曳著微弱的光。
燭光晃著艾弦的黑髮,卻映照出幾抹銀色。瘋狂而執著地尋找妹妹的艾弦,已經很久沒有留意自己的容貌。他自然也不知道,年紀輕輕的他,竟已經長出了白髮。然而,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從醫院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這間屋子裡。不離開這裡半步,也不許任何人進入。他沒有瘋,但卻無法相信。他在勸說自己接受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真相。
他看著眼前放著的那本工匠的筆記和那雙他穿著去參加拍賣會,又光腳拎回家的皮鞋。事情的緣起都在於那雙鞋。鞋子本身沒有什麼奇怪,可是在他左腳那隻鞋的鞋底,竟然沾著一片已經枯萎的玫瑰花瓣……他記得很清楚,事後也派人又去查證過,拍賣行的花園裡沒有玫瑰,事發那晚他周圍也沒有人拿著玫瑰;而在醫院的時候也是一樣,米娜說沒有人送過玫瑰來,可是,為什麼,他的腳底竟然沾上了玫瑰?……只有一個地方,在一個地方他曾經見過大量的玫瑰花瓣。那是在他的夢境中,在那個叫做伊西斯奈芙特的女人跟埃及法老結合的慶典上,鋪滿了整個街道的玫瑰花瓣湊巧粘在了他的鞋上,跟著他,從夢中回到了現實……
……那麼……那是夢?……他看到的是幻覺嗎?……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所以,那根本就不是夢?……是他自己……也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幾千年前的埃及?……如果說這不叫不可思議,又能是什麼?……
真可怕。
但是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就完全可以說的通,為什麼他傾盡莫迪埃特家族龐大的勢力和關係網,上天入地似的搜尋,都尋不到艾薇的半點蹤跡。工匠筆記上記錄的那個倒著寫的“薇”字,他鞋底乾枯的玫瑰花,和他在慶典上看到的那個人,貫穿夢境和現實的物品,歷史的記憶和他親耳聽到的名字,伊西斯奈芙特,就是他的薇薇。艾薇,從現代消失,出現在遙遠的埃及,成為了伊西斯奈芙特,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是真的。
他沒有做夢……這樣靈異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終於明白艾薇為什麼會連續幾天昏迷不醒,還有失蹤幾天找不到人……他自己不也昏迷了嗎?……在昏迷的時候,他們都去了另一個地方……去了一個叫做拉美西斯的男人統治的國度……那個地方叫埃及,那個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