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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阿納緋蒂自語著。
這下輪到禮塔赫吃驚了。
兩張紙上的內容驚人的相似,兩張圖紙,同一樣式。美麗優雅的蛇形黃金手鐲,簡單流暢的線條勾勒出蛇靈動柔美的線條,蛇頭緊銜蛇尾,通體由黃金製成,蛇的面部生動逼真,尤其是那對由紅寶石製成的眼睛,彷彿注視著它面對的人,要窺透其內心。
“這真的是……”
“按照法老的命令,全國上下,從十幾年前就禁止製作這種蛇形手鐲了。你想的沒錯,大人。這張圖是十年前她親手畫的,已經很久了。”阿納緋蒂打量對比著左右兩邊的圖紙,繼續說道,“這張是陛下所畫,真是默契啊,幾乎一摸一樣。三日後前往卡納克神廟嗎,是祭祀嗎。難道是為了她,這麼說,她會不會已經?”她突然頓住了,試探性地盯著禮塔赫的雙眼,惴惴不安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會是她所奢望的答案嗎?
禮塔赫不置可否。“請務必完成。陛下說,只有你能製成這件珍品,也只有你親自完成,才有意義。我會派人送最好的金子和寶石來,三日後,在卡納克,一切就都會明白。”
這不是命令,是請求,是希望。
回味著禮塔赫最後留下的一句話,阿納緋蒂的眼角溼潤了。
是她回來了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嗎?我不是吩咐過,任何人不準進入這間屋子嗎!”阿納緋蒂感到天旋地轉,差點背過氣去。她雙手用力地拍打著長方形的桌子,憤怒地近乎失控。順著她手的方向,一個美麗的蛇形黃金手鐲靜靜地躺在桌上。三天的不眠不休,阿納緋蒂傾盡自己的全部心力和感情終於完成了法老所託。一切本應完滿的結束,誰知道就在剛剛,阿納緋蒂想再次確認一下手鐲是否可以裝進盒子,等待明天被送往卡納克神廟的時候,她發現蛇形手鐲蛇頭和蛇尾原本應當是首尾相扣的位置,竟然產生了一道醜陋的裂痕。黃金手鐲開裂了。
面對著阿納緋蒂的憤怒,她面前的一名侍女模樣的女子低下了頭。“舍普特!抬起頭來!”黑色長髮,綠色眼睛,典型埃及女子的相貌,35歲的舍普特,眼角泛著淚光,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主人。
“你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她再次低下頭,嘴角卻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笑意。只一瞬,即刻消失不見。
真是諷刺。雖然近些年宮中一切順利,從未出現過任何失竊和偷盜事件,但考慮到這件事情十分重大,阿納緋蒂還是萬分小心。她將手鐲鎖在工作室內室最隱蔽安全的暗格裡,並下令任何人不許前來工作室打擾、而她本人亦寸步不離屋內,就連用餐也由侍女送來。只有前去沐浴祈禱時,擔心手鐲被水汽汙染,不能隨身攜帶。但是在她離開的時候,工作室門外依舊由向來小心謹慎計程車兵看守。
誰知還是出了問題。阿納緋蒂嘆了一口氣。
舍普特再次抬起頭,她的眼角依舊溼漉漉的。“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謹遵大人的命令,不敢踏進工作室半步。我也沒有看到別的什麼人到這裡來。對不起大人,但是我想,只要嚴厲地審訊所有的工人、僕從和士兵,應該會有結果的。”
阿納緋蒂看了一眼舍普特,她身後的幾個小侍女匍匐在地,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現在已經是深夜,距離天亮沒有多少時間了。以大人的本領和技巧想要修補這個手鐲固然不在話下,但是想必修補之後必定不如原作那樣完美無缺。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應就是利用有限的時間,抓緊找出有嫌疑的人。等明天將他交給禮塔赫大人,等候法老的處置。這樣大人您才能免於受到責難。”舍普特繼續說道。
“舍普特……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