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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敷衍。
於是前去打聽訊息的衛兵雖然並不情願,但也認真地完成了任務。
“回稟陛下,是雅裡大人正在集結軍隊。”
“雅裡……哪裡又發生了叛亂嗎?”穆瓦塔利斯不以為然地問。
“這個屬下不是很清楚。雅裡大人軍紀嚴明,不會隨意透露行蹤。”
“呵呵。”穆瓦塔利斯淡淡一笑。
“不過,這次調動的軍隊數量可真是不少。哈圖莎全城幾乎都是絳紫深黑的旗幟。”衛兵補充道。
“是嗎……看來雅裡大人又要辛苦了呢。多虧有了雅裡大人在,赫梯才能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他的語氣中滿是對雅裡的崇敬和感謝。
他衝衛兵點點頭,便不再說話,繼續專注地烤起火來。
正如衛兵向穆瓦塔利斯報告的那樣,從王宮外的露天庭院到宮城外的廣場,從上下山城相連的通道到獅門外的大路,全是密密麻麻的赫梯武士。他們全副武裝,高舉宣告著征服和死亡的絳紫深黑色的旗幟。他們都是絕對忠誠於雅裡阿格諾爾的勇猛武士。他們不需要知道即將開赴哪裡。他們只需要知道,他們的領袖讓他們做什麼。只要是他的命令,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向任何人揮下他們手中冰冷的長劍,將鮮血和殺戮作為獻給他的最好禮物。
大軍之所以尚未出發,是因為雅裡此刻並不在軍中。
在扼守著哈圖莎上城和下城唯一通道的要塞“大城堡”旁邊的私屬馬廄裡,雅里正在專注地為他愛馬披上戰甲。這是一匹健康而壯碩的紅色純種阿拉伯馬,雅裡摸著它剛硬的鬃毛,回憶起曾經跟它並肩作戰時的情景。
自從十年前卡迭石一戰至今,赫梯和埃及雙方不時互有小規模的衝突,赫梯國內偶爾也有幾波動亂,但都不足以讓他親自領軍出戰。如今,他將再次前往那個地方,或興奮?或不安?或悲傷?或憤怒?不得而知。
著急的戰馬因為主人遲遲沒有騎上它,而感到焦躁不安。它的四蹄不住地原地踏步,同時發出陣陣嘶鳴。雅裡輕輕摸了摸它的背,試圖引導它恢復平靜的情緒。
風中飄來一陣不屬於這裡的香氣。雅裡微微蹙眉。
“你不該來這裡。”他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何人。
整個赫梯敢來到這裡打擾他的,恐怕就只有那個高傲的女人。
“你要向埃及宣戰。”優雅的語調。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女神的祭司。”雅裡沒有停下撫摸他的馬匹。
“你不能拿赫梯的未來去換取那個女人。”她提高了嗓音。
“說到這裡,我還沒有問你,為什麼你的手下殺死了亞哈依?”
“如果他不能為帝國盡忠,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上。”
第一次,雅裡感到他身後的這個女人的無情和殘酷。原來,他跟她,竟是一樣的人?這個陰魂不散總出現在他周圍的女人,這個想方設法干涉和阻礙他行動的女人,這個一直深愛著他同樣深愛著這個國家的女人……原來她有她的柔情,也有她的權謀。這樣的她,其實完全配得上這樣的自己。只是,他尊重她,佩服她,卻無法用同樣的愛回報她。
雅裡慢慢地轉身,一字一句地說:“你可知道,亞哈依的死或許會給埃及一個藉口,一個向我們宣戰的藉口。即使他們不率先宣戰,我們辛苦經營的情報網也會受到影響。拉美西斯跟那些無能的人可不一樣。”
“這就是你準備先開戰的理由?”
“或者也不算開戰。只是有些事情,該做個了斷。”
“傾全國之力,把那個女人奪回來就是你要的了斷?”蒲菟海瑟上前一步,拉住了馬的韁繩,“你不能這麼做,不能為了那個女人再失去理智。十年前的卡迭石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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