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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大活,給一家新開的歐式餐廳畫壁畫。是幾個比她稍大些的人合夥開的。幾個老闆人都很好很大方,還說畫得好還會多加錢。她現在一聽錢就有精神。起稿起了一上午,早飯沒吃都不覺餓。中午老闆送來盒飯她扒了幾口又開始畫。收工後才感覺胃餓的有些發疼。站在十字路口低頭看鞋,想等一下去吃什麼好。
被一個黑影罩住,她抬頭,是他。有很久沒見了吧?她有些恍惚。
他筆直挺拔的站在她面前,穿一件黑色及膝風衣,微笑說:“吃飯了嗎?”
難得遇到,她大方的同他開起玩笑,“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沒吃呢,怎麼,想請我吃飯啊?”
“在這裡辦事情。是啊,這麼巧當然要請你吃飯。”他略顯侷促,卻沒被她發覺。其實是因為公事偶然間看到她在這裡出入,觀察了幾天。
她擺手,“我開玩笑的。總要你們請我多不好。你也沒吃?那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他等的就是這句。
她忽覺得有點冷,最近天氣冷的奇怪。隨手戴上外套的帽子,走在他右手邊說:“不過我沒什麼錢,只能請你吃大排檔啊什麼的。你吃過嗎?”
他點點頭,不語,一直看著她戴帽子的樣子,輕笑出聲。
她拉了拉帽子上的兩根繩子,左右環顧了一下,“怎麼?樣子很好笑嗎?可是很冷喂。”
他始終帶著笑意,“不是,只是……很好玩。”
大排檔晚上的生意總是相當好,她拉著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空位子。讓他點菜,他說不會,她就隨便點了些平時愛吃的小菜。
看著他嫻熟的用杯子倒熱水洗筷子,她有些難以置信,“真的吃過?”
他輕咳兩聲,欲笑未笑地說:“我有那麼金貴?初中的時候常偷著和同學來吃,後來有一次吃了什麼海鮮過敏,長了滿身的紅胞難受的要命。被我媽罵的好慘,就再也沒來了。”
她眨眨眼,“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們應該是念貴族學校的,每天山珍海味,上學放學都有專車接送,還配保鏢保護什麼的呢。”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有車接送倒是真的,其他……都和大部分人一樣。不過我爺爺管我管的很嚴,小時候還被逼著練了很多年的毛筆字,極其無趣的童年。”
那晚,他們就那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很多很多,她從未想過會和他說那麼多的話,沒想過後來會走的那麼近,發生那麼多不該發生的事情,從來都沒想過。
巷子口,她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燈光下一照才看出是自己那攜帶鉅款失蹤不見的錢包。原來是落在他車裡了。這樣子失而復得她高興的直跳,感激的話胡亂說了一大堆才道別回家。這一次,又是頭也不回逃似的跑走。
故意把錢包拉下不就是想與他再見面?看著她逐漸縮小的背影,他靠在那等,看她什麼時候回頭。若有心思肯定會回頭看一眼。只要一眼他就能確定。誰知人家一溜煙就沒影了。他奇了,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裡。
一個人靠在車邊吸菸,深夜冷風刺骨,他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直到大衣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他才回過神,也不理那電話是誰打來的,坐進駕駛室發呆。
第四章 (3)
第一次見她,只隨便瞟了一眼,太普通,激不起他心中半點漣漪。第二次,她夾著一幅畫,廉價的不能再廉價的衣褲,清湯掛麵的一張臉,更普通。不明白苒苒怎麼就那麼重視她。隨口一問,苒苒卻很認真的告訴他,她是多麼不一樣。說,她有一顆赤子之心,是個寶貝。
他笑話她,能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個為了巴結他們這種人的卑微小人物。苒苒很生氣,說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只真心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