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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包好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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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介沒有聽明白。但他心不在此,州府衙門可能已在緝拿他歸案,紫府非久留之地。
〃想走了?長生,送客。〃紫顏深深凝視他,〃再見了徐公子,我想你不需要再來這裡了。〃
徐子介贊同地點頭,從今後他會很小心,不洩露他的身份。他要隱姓埋名過一生,幸好,在封府那一個月積累了一點家當,雖沒有預想中的多,也足夠他半生揮霍。
長生送別徐子介後,回來時把院子裡的石子踢得東飛西跑,打掃的童子驚嚇得四處奔走。
〃他就是殺沈越的兇手?為什麼不讓他頂著沈越的臉,痛苦地活一輩子?〃他質問紫顏,話一出口,自覺這語氣太兇,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只能悶悶地一跺腳。
〃他的一輩子已到盡頭啦。〃
紫顏正在自斟自飲,聞言把杯中的酒往口中倒盡,促狹地對了憤憤不平的長生一笑,跳到他身邊戳他笨笨的腦袋。
〃你忘了麼?沈越雖然姿容秀逸,卻是個短命鬼。他偏要扮成沈越的樣貌,獨獨忘了這容貌不會有太長的壽命。〃
長生這才覺心裡舒坦些,可一想到紫顏又為他改變容顏,不由問道:〃可是,少爺你又替他改了相,豈不是……〃
紫顏不動聲色地道:〃那張面具的主人把臉留在我處,是因為他是北方七省海捕通緝的要犯。〃
長生驀地醒悟,終於從胸臆中舒出一口惡氣。從紫府走到城門,會是徐子介最後一段自由的路罷。
而那道幽幽的香仍在緩緩燒著,紫顏微笑著於燈火中看他。
〃想不想多聞一點這好聞的香?〃
櫻花盛開的季節 張悅然:晝若夜房間
霓路
我十八歲多的時候寫過一篇小說,叫做《霓路》。那是一場私奔,它是一直飄浮在幻想水域最上層的油斑,亮晶晶,像一片障蔽的荷葉,使我看不清前路,而目及之處,卻是一片斑斕的赤橙。我再次想起它,那篇小說它多麼虛假,因為我始終沒有機會私奔一場。我知道遲早會在什麼地方,也許睡在火車上,也許躺在郊外的山坡上,我會圓了這個夢。就像我身邊的人吃完了他手中的三明治說完了他輝煌的人生鴻圖一樣簡單自然。私奔一場,燃盡最後一根保管了半生的紅蠟燭。
請讓我忘掉〃寫〃
現在,張小跳正在和一種慾望對抗。她遇到麻煩了。很奇怪,每每到了複習考試的時候,就會特別想寫小說,如此迫切地想要寫。腦中就好像推開一扇門,正趕上窗外火樹銀花歡度佳節一樣熱鬧,無數個念頭湧上來。
考試把我的所有思緒圈養起來,不許我跳出去。這種侷限卻成為挑逗。是的,侷限就是挑逗。同樣的道理,相隔千里的人心中氤氳著無數思念,距離的侷限也構成了一種挑逗。因為不是億萬富翁,因此沒有喪失購物慾,而財產的侷限同樣是一種挑逗……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其實在溫習生物,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已經飄出去那麼遠了。事實上,我縱容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從小到大,我在複習考試中完成了一篇篇小說,並且它們普遍質量不壞。可是如今考試是棘手的,這次不可以再縱慾,必須徹底忘掉〃寫〃的念頭。
慾望的壓抑使人扭曲,是的,我這幾日一直無精打彩。漸漸地,我也總結出來,使自己忘掉寫的方式大概有三個,我這幾日一直恪守此原則:第一,不讀除《milk》那樣娛樂雜誌之外的任何書籍,網上的小說等文字也不可讀。因為讀了就難免會想起,想起就可能誘發寫……我已經連續多日不讀,前些日子從北京帶來的書還原封不動擱置在旅行箱裡。第二,不與人討論和寫作相關的話題,不與人探討那些沒有結果只有感慨的問題。(這一條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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