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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房上得到安慰的原理是一樣的。
當我在主幹道上逆流狂奔的時候,我知道這與我想象的糜爛的生活相差甚遠。這個冬天我在奮發圖強地看舊書,村上春樹、杜拉斯、馬爾克斯和張愛玲,一切色彩豔麗和淒涼的故事,都和一個末路窮途的小資產階級的心情暗中謀合。我還想寫風月小說,這回不要那麼生硬和陰森,應該是溫暖和豔情的——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一個士大夫和一個南方的獠族女子,一個房地產記者,一個拯救地球的女博士,看起來很庸俗,實際上也可能很庸俗,什麼東西到我手裡都會變得難以置信的庸俗。今年我終於發現自己毫無寫作的天分,想象力枯竭,詞彙貧乏,一到男主人公和不同的女人Zuo愛時我就卡殼,因為我不知道肉體的差別是不是類似一隻橘子和一隻蘋果的差別,還是一隻南方橘子和北方橘子的差別。這個城市的所有單身漢幾乎都有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和成打的避孕套,可是他們都拒絕回答我的問題,不知出何居心。所以我處處卡殼。
我只好唱歌。
不停地唱歌。
我是殺人的人/我是被殺的人/我是殺人者的妻子/我是它的幫兇
事實上,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在傳達自己的意圖時,我總是膽怯和猶豫不決。我們在《現場》這首歌卡殼了。我羞於提及我的企圖,可能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漫無目的,是任性和徒勞的。〃開始是陰森的、若有若無的哼鳴……自言自語,然後'啪'一聲全開啟,嘈噪,緊張、恐怖……在殺人;然後是民間送葬的嘹亮、高昂的嗩吶,喜慶的,然後是溫柔的小調,撫慰死者……〃我徒勞地打著手勢。
我們面面相覷。
送葬是什麼樣子的?
我曾經在清晨聽過。在一個偏遠的小縣城。有人死了,是個有錢人,吹了三天三夜。很高興。人死了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中國人的生死觀很奇特。然而莊子的鼓盆而歌業已失傳。
本土的,熱烈的,送葬。美麗和歡快。這樣的冬天。
〃要用七和絃。〃貝司說。可是這與和絃無關。
我和貝司打了。
他不知說了句什麼,我說你媽逼,他說你媽逼。我拖著吉他撲了上去,被他在頭上打了一記。
我哭了起來,很大聲。眼淚掉在地上。我沒想到眼淚這麼巨大,大得讓我充滿了好奇。
最後我抬頭嫣然一笑:你打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老婆。
鼓手年齡最小,業務最好,所以被我們寵愛。他失戀後迅速墮入了另一場戀愛。我幫他買來素雅而美麗的信紙,我們一起為它的第一封情書出謀劃策,一起對那個年方十七的女主角進行嚴密的心理分析。一個地下室的女人總喜歡跑過來,在吉他手的身上摸來摸去,並大驚小怪地尖叫。
其實早已經不是戀愛的季節了。E…MAIL裡總是寫著:新郵件0封。夏天女孩子的藍色長裙,地鐵站裡曇花一現的擁吻,公共汽車上透明的陽光,情人頭髮裡殘餘的香波氣味。總是到了秋天我才會明白,幸福是永遠的烏托邦。我總是來不及對幸福做出規劃,包括做飯,洗衣、購物、Zuo愛。清晨我象一個民工一樣穿過淒冷的街,那條街的名字叫幸福大街,而我因為對幸福心懷鬼胎而神色倉皇。
偶爾,排練回來我會經過一個教徒的家。他有黑澤明、伯格曼、阿莫多瓦以及數不清CD。他完全可以活在一個色彩絢麗的聲音和顏色的世界裡。鍋裡歡快地煮著白粥。他坐在我對面,默默地遞來一本小小的箴言錄,第38條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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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條是主對我們千篇一律的告誡,不要沉迷於慾望之中。
我想,為什麼他不站起來,邀請我和他一起上床呢?屋裡這麼溫暖,床這麼潔淨,而我又那麼寂寞,那麼地需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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