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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得理會理會這個不會開車的瘋子,心裡安慰自己,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抬腳準備從旁邊繞過去。
車裡的人探出身子來,她瞬間風化。
難怪會覺得車子有些眼熟,昨晚自己就在人家車裡待了大半宿,不眼熟才怪了。
她走過去,訕訕笑道:“楊溢,好巧。”
楊溢心說巧什麼,我可是在這周圍轉了半天。
再看她痴痴呆呆的神情,不由臉色一黑,極其無奈的瞥了她一眼,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上車”。
有順風車坐幹嗎不坐?
伊伊一提溜,上了車。
車裡的溫暖讓她覺得好像進了天堂,然而還沒來得及感謝車子的主人,就聽他緩緩開口了:“你這成天魂不守舍的要做什麼?”
“什麼?”伊伊不解。
“開車的時候走神,走路的時候還走神,你是覺得命太長了所以急著去見閻王爺?”
“我哪有走神。”伊伊開口,雖然被罵了,心情卻沒有壞到哪裡去。幾年不見,他的楊氏冷幽默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孺子可教也。
楊溢瞥了她一眼,眉毛一挑,目光落到她的膝蓋上:“疼不疼?”
心頭一暖,剛才好像真的有點痛,可是此刻,心底卻像是小時候媽媽的手輕輕撫過,柔柔軟軟的,很舒服。
可是,這樣煽情的想法似乎不太適合她,立馬的,她就原形畢露了,有些張牙舞爪的道:“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會開車的傢伙給弄的。”
楊溢趁開車的空擋轉頭瞧了她一眼,有些不悅。
肯定是不疼,他知道。如果疼,她早就喊了,她就是這樣。
伊伊忙斂了笑,裝作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別過頭去,偷偷撇撇嘴。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誰叫她現在在他的車子裡,只能任憑人家數落,自己是不敢有怨言的,否則,人家一發怒,把她扔在哪個荒郊野外的,到時候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所以,她很自動的禁言了。
然後又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告訴他地址,也懶得看他,只說了句***幼兒園,便頭一歪,又要睡。
楊溢斜了她一眼,很快聯想到一個動物……豬,然後便越看越覺得像,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氣不錯啊。”楊溢自言自語道。
當他們站在幼兒園門口接小意的時候,伊伊的手心不覺冒出細細的汗來。
她似乎是過於得意忘形了,竟然帶著楊溢來接小意。
可是。。。
看著車子前頭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這個場景,在和楊溢分開的頭兩年裡,她曾幻想了無數次,而現在,幻想許久的場景就這麼出現,她竟然又驚慌失措了。
楊溢專心的開著車,趁著紅燈的空擋轉頭瞧著旁邊副駕駛的小孩,“你叫小意?”
伊伊的心一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小意一本正經的說:“你可以叫我小意或者帥哥意。”搖頭晃腦的樣子,很是可愛。
“小意”楊溢卻沒空理會他的冷幽默,低低重複著,“你姓什麼?”
“你不要誤會,”伊伊忙說:“他姓夏,不姓楊。他的這個名字是我姐夫取自宋代蘇舜欽的《夏意》這首詩,和其他的無關。”話語間,欲蓋彌彰的意味極濃。
有些狐疑的看了伊伊一眼:“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說什麼了嗎?”楊溢挑眉看著她。
“我哪有緊張。”伊伊說:“只是怕你嚇到小孩子。”
楊溢看了她一眼,又開始了,發揮她的無理取鬧本事。
懶得再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