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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不要走……”
詩音美人流了一夜的淚,她儲蓄十年的悲傷在我的前襟氾濫成災。
天明的時候,詩音美人的眼已腫的像桃兒一般。
我和好藥水慢慢揉著她緊閉的雙眼。
“冰妹,你和水水,我和小云都會平平安安的。”她的聲音已平靜下來,語聲中透露出些許堅強。
也許她本就該是個堅強的女子,只是萬惡的社會和萬惡的李叉叉家族,將她教養成了孱弱的菟絲花。
而她的堅強,因小葡萄而覺醒。
這個世上,禮教以內她可以放膽去愛的人只有她的兒子。
我有我的堅持,她也有她的堅持。
其實她是很聰慧的女人,所以從不問我過去的事,例如來自哪裡,又會去到哪裡。
所以她才能毫不猶豫地接下我交給她的小鋪賬目和大印。
所以她才會含笑將我送出興雲莊,輕輕攏了攏水水面上的輕紗,道一聲:“早去早回。”
……
車轔轔,驢蕭蕭,銀子乾糧各在腰。
葡萄含淚走相送,詩音美人容顏嬌。
我執起水水的小嫩手,衝小葡萄揮了揮,尖聲道:“小云GG,水水會吃飽飽睡好好,所以小云GG也要吃飽飽睡好好,等水水長大以後,才能一起打麻雀捉耗子!”
小葡萄藏在詩音美人身後,怯怯地露出水汪汪的淚眼。
“冰姨……水水,如果找不到……一定要回來……”他的聲音很小,我卻聽見了。
我正色道:“功課要做完,否則你就等著我回來你挨板子吧!”
小葡萄垂下頭,縮回他母親身後。
我轉身爬上驢車,輕輕揚起驢鞭,叱道:“開路!”
驢子拉著車,吱呀吱呀地在清晨寂靜的巷子街道中行走,我逗弄著水水粉嫩嫩的小臉,想起那年十一月,我也是這樣坐在驢車之中,與我四目相對的是這小鬼他爹。
當時我還唱了首讓他撲倒的破歌。
於是我對水水荼毒道:“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裡高興騎它去看戲……”
水水的童心果然夠堅強,不但沒有像他爹一樣撲倒,反而揮舞著小拳頭笑得十分開心。
“寶寶啊,你那個是給為娘我伴舞麼?”
哎呀!這麼小就知道孝順啦?
林有才十分有才。
車子佈置得格外實用。
從外觀上看,半新不舊簡單樸素,裡頭衣服被褥枕頭暖爐茶水糕點水果蜜餞一應俱全,連草紙夜壺都有。
這老頭還真以為我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這車上。
正胡思亂想間,一個人從天而降,坐在我身邊。
“餓滴個神呀!”我拍著胸脯叫道,“郭巨蝦你想嚇死我呀!”
從天而降的是郭嵩陽。
“妖女妹子,去哪兒?”郭嵩陽看上去心情極好,想必又和誰比試過了。
“找孩子他爹。”我露出一副假扮成農村婦女的女地下黨與漢奸對峙的表情。
“孩子?”郭嵩陽將腦袋湊了過來,嘖嘖做聲,“紅唇白齒,水嫩白皙。”
我將水水往懷中一藏,笑罵道:“做啥子一副要吃肉的樣子?”
郭嵩陽露出一臉金角大王看見唐僧的饞樣兒,對著水水猛吸了吸口水,仰天大笑。
的e2ef524fbf3d9fe611d5a8e郭嵩陽是個很爽朗的漢子。
他不喜歡玩心眼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與人打架。
一路上他說了許多與人打架的經歷。
原來,這人從出師開始就不斷向比他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