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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啟來,胤禛高大的身影走出來,步履仍然不是很穩。看來夜宴裡的確過量了。
雲煙忙上去扶住他的手肘,低頭給他拉拉整齊裡面的衣衫,再攏攏好肩上的外衫。扶他回床上半躺下。雲煙突然打了個冷顫,低頭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從床上跳起一身白色裡衣就跑出來了,幸好屋內都鋪了地龍,不算很冷。
胤禛挨著她的肩頭似乎感到了她的顫抖,半閉著的漆黑眼眸有點睜開。
&ldo;雲煙,冷?&rdo;
雲煙一愣,以為他說他冷。忙側身去拉高他的被子。胤禛柔軟的香色裡衣紐扣擦到她的側臉,那溫暖清慡的男性氣息是最貼身的熟悉感。雲煙一驚,忙拉開些距離。
小心給他掖了被子,柔聲道:&ldo;還冷麼?&rdo;
胤禛搖搖頭,&ldo;我是說你&rdo;
那睡意又混酒意的嘟囔聲音那麼柔軟。
雲煙一窘,有些瑟縮。他不是一直迷糊著不太清醒麼?
&ldo;謝四爺關懷,奴才不冷,四爺睡罷。&rdo;
雲煙輕聲安撫他躺下,習慣性的輕拍被沿,像哄弘暉入睡一樣。
胤禛半閉的眸子在夜光中閃了閃慢慢閉上,漸漸氣息安穩下去。雲煙有些睏倦的抬手捂捂自己的嘴唇,輕輕起身給他放好簾子,抱著有些發冷的周身,踮腳回去小榻鑽入被子。
從不相勸只是相陪
第二日醒來,胤禛的頭也竟沒有怎麼疼,許是睡前喝的蜂蜜溫水發揮了作用。年裡的四宜堂裡仍舊照常平淡的過著。胤禛每日幾乎都是在朝堂和宮中的一些宴席。雖是年裡,公事卻也慢慢忙起來,常常帶著薄薄酒意回來還繼續處理公務,往往忙至夜裡,主要是永定河堤的事情頗為重要。雲煙也從不相勸,只是相陪,一切自是理所應當。
初九的清早,雲煙給胤禛新換上了一件翻著白色狐毛邊的暖金色馬褂配藍色長袍,毛茸茸的滾邊襯得他很是眉目生輝又丰神俊朗。
雲煙正扣著胤禛頸下的領扣,就聽到門外遠遠傳來人聲‐‐
&ldo;四哥……&rdo;熟悉的慡朗男聲
雲煙迅速的將他腋下的紐扣扣好,拂拂他袍子的下擺。忙恭敬的先一步出去開門。胤禛理理袖子後也推門出去。
雲煙拉開門,拂曉的天色中站著那個朗朗的少年。他就靜靜的站著,不用任何裝飾已經足夠讓人歡喜。若是誰有這樣一個弟弟,誰都會疼愛他。
雲煙恭謹的給他行禮:&ldo;給十三爺請安&rdo;
&ldo;雲煙,我是特地來取九州結的!&rdo;胤祥一邊跨進門一邊看著雲煙笑。
雲煙一愣,有些惶恐。&ldo;奴才這就去拿。&rdo;大清早特地來拿一個絡子,不帶這麼忽悠人的吧。
身後出來的胤禛聽到後抬眼笑瞪他一眼,似是在說,不許你欺負我的人。
&ldo;四哥,四哥&rdo;胤祥腆著臉捱到胤禛身邊,就差乖得搖尾巴。
&ldo;吃早飯了嗎?再一起用點,好去永定河巡河堤。&rdo;胤禛親近的扶了下胤祥肩頭,帶他往吃飯的小桌案去。
雲煙取了絡子出來,恭恭敬敬的低頭,雙手捧著呈給胤祥。
胤祥取了她掌心的九州結,琥珀色的眼睛細細的看著火紅色的絡子。而後輕輕放入懷裡收好。抬頭看看胤禛和雲煙微笑:&ldo;我也有和四哥一樣的絡子了。&rdo;那樣純麗的神情啊。
胤禛聽了睫毛一顫,用漆黑的眼珠看看胤祥又看了眼低著頭的雲煙。
雲煙低著頭默默和諧,不禁覺得這句話太有愛了,這對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