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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兩聲,他手下力道重了幾分,緊緊拘著我,又問:“失戀了。”
這次,我想了想,點頭。
“他一定是個薄情的人吧。”他語音裡帶著笑意,撥出的氣打在脖頸裡,熱的不像話。
“乖,不想他,今晚跟我一起,我會好—好—疼—愛—你—”
句末幾個字,他特意拉長音,讓人聽了有種誘惑。我合起雙眼,總覺得好奇怪,他慢慢把我抱起來,手探進了衣服裡面,我凜然一抖,才慶幸似的,抓起桌上的酒瓶往他頭上砸。
第一次,砰地一聲,瓶子還是完好的,他沒想到我會忽然翻臉,驚訝之時還未反應過來,我鼓足了勇氣又補了一下,酒瓶砸破他腦袋的同時,我被甩出去,手裡緊握的瓶口,鋒利的玻璃在他臉上劃了一道口子。他整張臉變得血淋淋,慘叫著蹲在地上捂著腦袋,眼睛透過血液狠狠瞪著我。
我被嚇住了,裡面湧出來一群人,都跑過去扶他。我身上捱了幾下拳腳,等逃出酒吧,外面冷氣撲面而來,沖淡了許多酒精的作用。我努力冷靜下來,捏著拳頭掐了自己一把。
我心情不好,在附近報刊亭買了包煙,靠在邂逅對面那棵樹後面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跟景焱從未像唐明皇和楊玉環那樣起過誓,他是個不懂花言巧語的人,至今唯一做過一件浪漫的事,就是在處理完母親後事的那天晚上,到我們學校宿舍樓下面聲嘶力竭的唱了一首跑調的信仰。裡面有六個我愛你,足夠我回憶一輩子。
喉嚨裡嗆得癢癢的,掐滅了煙,我決定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只要我不說,景焱定是不會開口的,那我們就不會分開。
“你不會真失戀了吧?”
身側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我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要跑時才看清,樹陰下不是剛才那人,只是看著十分眼熟。
“你是?”我開口,嗓子啞的厲害。
他笑得很無奈,從陰影裡走出來,指著自己的臉問:“你不會真的這麼健忘吧?”
我暗自放鬆下來,嗯了聲,想起來上次見過他,好像是叫林回的吧,我們還是一個學校。
“喂,你要不要這麼無所謂的樣子啊。”林回眼神裡的無奈又添了些,一手搭了我的肩膀,看著邂逅的門牌說:“我剛才在那看到你了,記得你以前很招女孩子喜歡,每次演講都有很多人特意去看,真沒想到你也是個同性戀。”
“也?”我甩開他的手,跟他保持一點距離。
“呃……我是GAY,大家都知道的。”他再看我時,眼神變成幽怨。
我從小性格就過於內向,不擅長交朋友,也不會特意去注意誰,對這種事,實在沒多少興趣,只是他的下一句話讓我著實吃了一驚。
“剛才抱你那個是我前男友,寶貝兒特大,你真該慶幸你及時出手保住了你的小菊花。”
他撇著嘴,像是在回憶。
我問:“那你和分手是不是因為你菊花太小進不去?”
“開什麼玩笑,我像在下面的麼?我們倆是戀愛不是419,等上床才發現都想占上位,沒法協調才分開的。”
我覺得好笑,他看似隨意的拉住我的手腕,腳步向前過馬路說:“陪我喝一杯吧,反正看你也是一個人。”
我迷迷糊糊的跟著他找到了個燒烤攤,要了一打啤酒。
林回很自來熟,明明就我們兩個人,他還忙活了大半天,調料裡放了很多辣椒。
我抽了串兒,放在碗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插著吃,辣的眼淚直往碗裡掉。
“來,為我們再續的友情乾杯!”他遞給我一個瓶子,自己拿了一個碰了下,仰起頭咕嘟咕嘟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