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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賣掉些人情不算什麼,松平那樣的人,並不會在意這幾個人情。可明流就是覺得自己欠下的有多了,想去補償些什麼。
他看了眼從真選組那弄來的地圖,重重呼了一口氣,躍上屋簷,找最近的道路奔向目標地點,一個中型走私組織的據點。
看來,今天不能準時睡眠了。
「好累。費奧多爾君,好累啊。」太宰治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手裡叉著一個章魚小丸子,裹著醬汁,撒了海苔碎和木魚花,「本來還以為能看見明流君和織田作打架的,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反倒是我們,跑了一路,累得都要看見三途川了。」
「明明是太宰君自己好奇,非要留在那裡看的。」
「費佳明明也很好奇。」
費奧多爾也用塑膠叉子叉了一個丸子,很小心地不讓上面的海苔碎掉到地板上,另一隻手虛虛託著,側身彎腰,遞到了桌底下。
手拿上來的時候,章魚小丸子已經消失了。
「你在幹什麼?」太宰治順著他的動作彎腰,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
青黑色的鬼嬰捧著有它手掌一半大的章魚小丸子,呼呼吹氣,等到涼了以後再一口吞下,還不忘吮吸手指上站著的醬汁碎渣。
太宰治:「噫——」
他以手撐地,一臉後退好幾步。
「你居然沒把它」殺掉。
費奧多爾又給鬼嬰餵了一個章魚小丸子。在太宰治眼裡,他那張祥和的臉簡直要鍍上一層聖父的光環了,畢竟那樣醜陋的嬰兒,還是鬼魂,正常人都無法接受。
「那樣的方式用來贖罪太粗暴了。」
鬼嬰的胃好像是個無底洞,吃了一個又一個的丸子,也沒見它滿足。但那張小臉上確實露出了一點滿足的笑意,略顯天真地拍著小手,討要剩下的食物——忽略外表,還挺可愛的。
「與其死亡,不如這樣活著贖罪。」
在太宰治嫌棄至極的目光裡,他摸了摸鬼嬰的頭。
「你離我遠一點好噁心。」太宰忍不住吐槽了,他是絕對不肯把手放到那玩意身上的。
費奧多爾將食指搭在唇上,衝著太宰治笑了一下,而太宰治幾乎要起汗毛了。「乖,去和太宰君玩一會兒,剩下的章魚燒就都是你的了。」
鬼嬰喜悅地叫喚了一聲,撲向太宰治。
「不是吧啊——」
客廳裡一陣兵荒馬亂,間或傳來太宰治略憤怒的聲音:
「你這哪能叫救贖,這分明是把它調教成了你的狗!」
「嗚汪!」
「它連狗叫都學會了!費奧多爾你這個白切黑!」
第24章 拔你網線
熬夜。
是一件會讓人上癮的事情。
幽暗的房間,光源只有螢幕,輕淺的呼吸聲和敲擊鍵盤的聲音混在一起,莫名催眠。
費奧多爾不可能不熬夜。這簡直是刻入他dna的東西,彷彿他天生就是這種夜間生物,在半夜獨自一人對著機器,滴滴答答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今日也如此。尤其是明流不回來,太宰治被鬼嬰纏住,他熬夜熬得更肆無忌憚了。
輕鬆爬入幾個隱蔽的網站,費奧多爾敲下一串串程式碼,如果太宰治在這裡就能看懂,他這是在搭建獨屬於自己的網站。
下水道的老鼠喜歡在隱秘陰暗的角落裡做窩,費奧多爾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小老鼠們匯聚起來,成為他的工具。
這件事情說難也不難,他完全有這個技術去搭建平臺。只是裝置實在老舊,內裡又含有他也不懂的黑科技,走技術流居然有些艱難。而且費奧多爾只有一個人,要完成這件事需要大量精力和時間,現在才初步搭了一個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