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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就更要抓住他了啊。」
糖葫蘆的糖殼被掰碎,黏黏糊糊地落到咖啡裡,漂亮的紅色糖殼很快就被咖啡的溫度融成了一灘糖水,又被攪拌了兩下,化作一條細細的旋渦狀線條。
一杯太宰治特調咖啡誕生了。
費奧多爾把自己的咖啡挪遠了一點。
「我們仍舊不知道穿越的原因。」太宰治攪動著手裡的咖啡,「難道你想要在這兒一直混下去嗎?費奧多爾君。幕府,武士,天人,啊啊,每個世界都腐朽不堪,我最開始到底對這裡報了什麼樣的期望?」
費奧多爾垂下眼眸。
片刻。他輕聲開口:
「人生來有罪,又毫無贖罪的念頭,輕而易舉就會被操控,盲目,愚鈍。太宰君雖然是例外,罪孽卻尤其深重呢。」
「我可不聽你這套神神叨叨的。」
「放心,太宰君,就算是神也不會祝福你的。」
「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他站起來,「實際上,費奧多爾君,你所奉行的那一套救贖,真是讓我噁心極了,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虛偽的噁心。」
費奧多爾默然。而太宰治頭也不回走到門口。
「明流君,我出去一趟。想買關東煮。」
活潑的聲音從門內飄到門外。
明流歪頭眨了眨眼,鬆開了折騰松平的手,他總覺得太宰心情不太好。怎麼說呢在別的地方,他瞧見過叛逆的孩子離家出走,就是這個樣子的。太宰治又格外狠些,僅一個背影,他就要幻視黑泥溢位了。
明明,他給太宰買的和服是白色的來著。
「費佳,太宰君心情不好嗎?」
「這只是太宰君的日常而已。」費奧多爾如是回答。正如同刻入明流血液的戰鬥欲和毀滅欲,太宰治身體裡也流淌著一種奇奇怪怪的自毀欲。對一切事情都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厭惡。
他不打算去過多糾結太宰治的內心,本來就該如此,他與太宰治是相似又完全不同的兩條線,對對方做出幹預是不明智的。
「費佳的心情是不是也不好。」明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他面前,手背貼過來放在他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呀。」
「他那樣的面癱臉是怎麼看出心情不好的啊!」銀時吐槽了一句,「而且,這傢伙看著純良,明明就很會演戲害人啊。」
「阿銀不要亂說話。」明流把他推走了。
他用哄小孩的語氣輕柔地對費佳說話。
「費佳。你和太宰君年紀差不多,性格其實也有點像。都很可愛。我也是第一次和人這樣相處,很多事情沒有考慮到。」
「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你和太宰君,能不要吵架嗎?就算是為了我裝作平和的樣子也好,雖然我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總之,千萬不要吵架,好嗎?」
費佳:「沒有吵架。」
「好的,我知道你們沒有吵架。」明流用無限包容的眼神看著他,語氣更加溫柔了,從哄小學生變成了哄幼兒園小朋友,「費佳最乖了。」
【明流君在奇怪的地方智商會格外奇怪。】
「我去找太宰君,費佳你就坐在這裡幫我看一下松平先生吧,我知道你有能力做到保護好他。」
作者有話要說: 費奧多爾:稍微、有一點想離開這個世界了呢。
第20章 話題殺手和話癆
太宰治在街上遊走著。街道上各色的人從身邊擦肩而過,奇詭怪異的天人也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他身上穿著精緻的白色和服,五官又過分精緻,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哪家偷跑出來的小少爺。露出的脖頸和手腕都纏了繃帶,臉上也貼了膏藥,帶著份病氣……活潑的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