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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咆哮:“為什麼要開槍,為什麼要開槍?他都將刀丟出來,你們為什麼還要開槍?就是因為他在賣/淫的地方劫持了你們警察、揭穿你們警察的臉皮嗎?”
“三等公民就沒有人權嗎?”
“……”趕過來的站街女都不曉得生了什麼事。
“當兵的被打死了……”有人在警察的掩護撤出曼谷皇宮,有個當地的金鬼佬穿著青灰色西褲,他倒是一等公民,有兩個荷槍實彈、穿著防彈服、背心印著“po1ice”的警察貼身保護著他從裡面撤出來,他的褲擋那裡的顏色深一塊,尿身上了,他往警戒線這邊跑,連跑邊說,“第一槍是窗子外打進來,當兵的直接給打中心臟,可能打偏了,當兵的沒有死,解救人質的警察衝進去,那當兵的知道警察不會讓他活,就開始殺人,手裡空空,什麼都沒有,就掐喉管,喉管一掐脆響一聲就斷,衝進去的警察都看傻了眼,看到他連殺兩人,才回過神來要開槍,那當兵的近距離連中七八槍,又殺了兩人,才倒在地上,倒在地上後還反手掐斷一個人的喉管,衝進去的警察直到將子彈打光了,才敢停手,當兵的嚥氣時還朝衝進來解救人質的警察說:‘冤有頭債有主,我不亂殺人’。***,簡直就是殺星,身中數槍還徒手殺五人,一定是特種兵出身!這年頭惹誰千萬不要惹當兵的!聽說他退伍後移民過來有兩年了,手藝有些生,日,日!”
第一章 秋水夕陽琴音渺
冰冷的雨,白天猛烈的向大地傾洩,黃昏時才收住雨勢,還有些雨沫子飄下來。
整個崇觀8年的秋天,江東維揚府白沙縣都擺脫不了這樣的豪雨。
無數民宅在暴雨中坍塌,縣城街道上的積水都可以行船,九月上旬就連縣城南城牆也給暴雨沖塌一段,露出恁大丑陋的豁口。這兩天,撕開口子似的蒼天略收住雨勢,讓白沙縣稍能喘息。只是各地都有積澇,水一時半會也洩不出去,縣城外的白水河也成了懸河,大水都快到漫過河堤了;要不是北面清河鎮十幾天前先豁了口子,指不定這縣城已經給白水河水倒灌過一回了。
救災營設在城外河堤內的墳頭山上,山是土山,十多丈高,形狀像沒有墳帽的巨墳,有個雅名叫臥眉山,沒什麼樹草,光禿禿的,縣人都習慣稱墳頭山。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官員,頭戴烏紗冠,身著青色團領官袍,也不顧腳下道路泥濘,朝救災營所在的墳頭山走去。
長官親臨白沙救濟民營頓時引起一陣喧譁,許多衣衫襤褸的災民圍上來:“董府君來了,就有指望了。”“大人不會看著大家餓死的。”“董府君是誰?原來是他。”
青年官員正是維揚府知府董原,他素有威名,民眾尊稱他為府君。晉安府奢家叛亂橫掃東閩時,董原是東閩北部的仙霞縣主簿。叛軍來襲,原仙霞知縣孬種一個,只想著獻城投敵、保全自家的性命,董原邀集衙役縣民將知縣關起來、閉城堅守,堵住叛軍往北侵入浙西境內的道路;奢家叛軍圍城月餘見強攻不下也就解圍而去。董原後在江寧兵部尚書、東閩總督李卓帳下任職,屢立戰功。東閩奢家叛亂禍起多年也難以徹底的平定,朝廷與負責東南平叛的李卓都有了招撫奢家的心思,董原與眾人意見不投,遂離開軍營重歸文職,今年春季調入維揚府任知府。
晴了幾天,這黃昏時天上仍有些雨沫子在飄,董原走得急,不介意這星微雨點落在臉上,白沙縣知縣丁知儒與董原在東閩的同僚高宗庭落半步跟著。
“知儒,江寧調撥的第二批糧食何時能到?”董原問道,維揚府不只白沙一縣受災,救災賑濟所需的糧錢要從留京江寧調撥。
本朝太祖在江寧奠定基業,舉事後以江寧為都城;太宗時為抵禦北方的東胡等異族,遷都燕京府,以江寧為留京。江寧仍保留六部、國子監、翰林學士院等中樞官僚機構的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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