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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上帝最近看我不順眼,幸運從來跟我是擦肩而過的。
下午我一開啟郵箱,就收到米粒的三封郵件。
第一封:死蘇陽,死蘇陽!
第二封:你不騙人就不會說話呀!
第三封:原來你就在來深圳的名單裡面呀!死蘇陽死蘇陽!
我看得出這三封郵件後面透出來的高興。 txt小說上傳分享
南方的夏天140
140
但秋桐則有些落落寡歡,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兩個已經彼此習慣生活在對方的眼裡心裡的人來說,眼無所視卻心有所繫在所難免。
從兩天前開始秋桐就在給我收拾行李。
天氣正熱,深圳又是個靠近赤道圈的城市,行李中衣服的份量就顯得微不足道,即使秋桐把我的裝備從頭髮開始一直到腳趾頭都備了雙份,惟恐落下了什麼連面紙都塞了兩包,我的行李也才不超過十一斤而已。
臨行前的一晚她掩不住一股生離死別的情緒。
我有心逗她高興,攬她入懷,說,你擔心些什麼,我只不過是一隻你手裡的風箏,飛得再高,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兒。
她搖頭,我擔心,風箏總有斷線的一天。
我說,斷了線的風箏,還能叫做風箏嗎?
她說,斷了線的雖然不是風箏,但那時你就是一隻鳥。
我說,可是不管怎樣啊,鳥窩可永遠在你這棵樹上。
她撲嗤一笑,擰了擰我胳膊,那你是不是想挪窩?
我的行李不重,但她的情緒很重,我的心裡像灌了鉛一樣也很重很重。離家原來都很沉重,或者行李加身沉重,或者離愁在心沉重。
火車穿行在江西丘陵上。
和去年出差不一樣,那時秋後蕭索,滿目風涼,像最偷懶的國畫畫手用最簡練的筆法勾勒了一個黑白大概,今次則花正紅,樹正綠,天上鳥飛水上鴨遊,從視窗看出去就是一幅幅的濃濃的水彩,隨眼皆可成畫。
更讓人愉快的是,這次是臥鋪。
誰的手機鈴聲忽然穿來《上海灘》的音樂,這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曲,歷久彌新,每次聽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感悟,不像《兩隻hudie》之流,曇花一現,飛過之後就不再有蹤影,不再有人記得。
鈴聲響到自然滅,手機沒有被接聽。
兩分鐘後,劉德華的《上海灘》再次奏響。
朱子林在下床叫﹐蘇陽﹐接電話呀﹐吵死人啦。
我說﹐我沒有手機。
對面床上的長孫後說﹐在你包裡響啦﹐怎麼不是你的?
我說﹐手機倒是我想要的﹐但我窮得叮噹響﹐哪有錢買手機。
說話間﹐《上海灘》第二次演奏結束。
我們三人都翹起了頭﹐要聽一聽劉德華的第三次演唱會﹐但那鈴聲卻有意消遣我們一樣﹐等了幾分鐘﹐竟然不再響起。
朱子林重新倒在鋪上說﹐蘇陽﹐肯定是從你包裡傳出來的。
我說﹐我可以把手放在小學《思想品德》課本上發誓﹐我真的沒有手機。
長孫後“靠”了一聲說﹐為了表示你的清白﹐建議你把揹包開啟抖一抖﹐是沉冤待雪還是蓄意隱瞞﹐真相不就大白於車廂嗎?
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靠”得更大聲﹐拉過床內壁的揹包﹐嘩地一聲拉開拉鍵﹐大聲道﹐半夜不怕鬼敲門﹐老子沒有手機又不是丟人的事﹐這年頭有個手機也不是什麼臉上貼金……
我突然啞火,因為劉德華突然再次開起演唱會,手機鈴聲清清楚楚地從我的揹包裡面傳出來,我嚇了一跳,像抓到一條蛇一樣丟掉揹包。
朱子林叫起來,沒冤枉你吧,你還擺一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