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著,努力瞪大眼睛看著那一股一股的血往外流。
她既是一心想求死,又是再沒有第二種辦法,叫自己暖和起來。她又想死,又想活,不知道該如何。
這種自殘的衝動,在她腦海裡縈繞好多年了,卻一直不敢真的動手,她想她得感謝程斐,終於逼出了她體內所有不正常的破壞因子!
一刀,再一刀,完全機械化地重複著這一單調的動作。眼看著傷口愈發粗糙,血湧得也愈發多起來。
掙扎著將手腕抬向自己的眼前,那種顏色不是文藝腔的血紅血紅,而是帶著點黯淡的暗紅色,而且真的是腥氣很重。
她嘗試著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胃裡很空,沒什麼食物,頓時被刺激得瘋狂地乾嘔起來,本來還算清醒的意識,也開始跟著模糊了。
她慌了,她不想自殺了,當她意識到有可能死在這裡的一瞬間,她開始拼命掙扎想要出來,無奈身體開始發軟,眼前陣陣發黑,撲騰了幾下,她依舊癱坐在浴缸裡,像是一條上岸多時的魚。
耳邊充斥著類似風聲的呼嘯,一陣陣地鼓脹著自己的耳膜,隱約聽見門鈴聲,響了又響,還有用力拍打房門的聲音。
閉上眼的最後影像,是一張年輕的陌生男人的臉,很模糊,看不清。
和大多數正常人不同,他是個喜歡窺視別人的男人。
或者是身體,或者是內心,總之,看見那些別人看不到的陰暗面,都能令他很興奮。
那些茂密的熱帶植物,成了他最好的天然遮擋物,在房間百葉窗的間隙後,他的深邃藍眼能夠看見這個中國女人。
看著她完美地離開,狼狽地歸來,打碎花瓶,取了一片碎片消失。
“近看果然比遠觀更美麗,我的潘多拉姑娘。YouarethebestgiftthatIcaneverreceivefromtheGod。”
他彎著嘴角笑得很嗜血,伸出手指頭,慢慢蹲下,在她的傷口處沾了些源源不斷的鮮血,均勻地塗抹在她蒼白的嘴唇上,好像在給沉睡的新娘上妝一般,最後,他將手指含入自己口中,慢慢咂摸著血的滋味兒。
失重,超重,身體有一種懸浮感。
血液的缺失會叫人寒冷麼?不知道,當喬初夏睜開眼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書上看見的一句話——
幾乎所有跳樓的人在跳下去的一瞬間就後悔了,可是重力作用使得他們會在幾秒或十幾秒後再也不能後悔。
她只是想暖和,她沒有火柴,只有血。
然後下一秒,她聽見有人在她的耳旁噗嗤一笑,語含嘲諷道:“還想死麼?”
如此輕佻逼人的陌生氣息,就這麼毫無準備地撲面而來!
強忍住暈眩和無力,喬初夏略略轉過眼來,可也不過是眼神的遷移,整個身子像是不屬於自己似的,無法移動半分。
強烈的炫目燈光一簇一簇地映在男人的瞳仁兒上,泛著詭異的淡藍色水光。
她一怔,這樣的眼睛,深如古潭,即使投下一枚石子,怕也要好久才能聽見一絲迴音吧。
努力動了動唇,卻是囁嚅無聲,她確實曾經有一瞬間想死,多說無益,便不想解釋。
尤其,還是面對個陌生人。
奇怪,他是怎麼救活自己的,明明,明明流了那麼多的血,怕是送到醫院也回天乏術了吧。
喬初夏眨了眨眼,看向受傷的手腕處,已經被包紮好,而且那包紮的手藝看上去還不賴,不像生手。
上次是被刀不小心劃傷,這次是蓄意自殘,都是同一隻手,還真是對不住它。
藍眼睛男人順著她的眼神也跟著看那包紮處,搖頭似惋惜道:“傷口很難看,估計你以後要麼去美容整形要麼戴塊表遮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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