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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熟理性,就需要各種磨練,不能被一時的感情所控。梅洪良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惜犧牲一切的男人。親情、友情、愛情、權勢、財富在他眼裡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他想要的,自始自終只有一個。
竇麗芳忙完事,上樓喊餘然吃晚飯,推開門,發現她正低著頭繡東西,房間裡沒有開燈,繃架上方的燈也沒開啟,但餘然手中的動作輕盈而流暢,不管是換線還是落針,沒有一點澀遲的感覺,竇麗芳在門口站定,心知餘然進入了靈感頓現的狀態,餘奶奶曾一再告誡她,餘然進入那種狀態的時候絕不可以打擾,不然造成的後果難以想象。
她靠著門框默默注視一語改變她想法,讓她奮起改變自身命運的表妹,心裡對她的感激之情不溢於言表。謝不應該用嘴說,而應該用行動來表示。她笑了笑,輕輕關上門,悄悄下樓,拿起電話,給學校打電話請病假,至於醫院證明,只要往餘然先前住的101部隊醫院裡打個電話,她的主治醫生會親自去學校證明。
竇麗芳雖然不懂那家醫院為什麼會對自家表妹如此重視?基於餘然說的等價交換原則,她似乎又有些明白其中的內幕。餘然每個月必須去醫院做的健康檢查就是等價交換的條件之一。既然自家表妹已經付出了,那麼也該輪到那家醫院付出應付的報酬。做人得公平,他們家雖說是平頭百姓,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辱的物件。何況開張醫院證明對他們而言,只是小意思。
今天老師拖課,秦頌回的較晚,一進店門,看見竇麗芳拿著電話魂遊天外,旁邊有不少顧客等著,眉頭一皺,不禁上前叫了一聲。
“阿芳姐,客人等著結賬呢。”
聽到他的喊聲,竇麗芳猛然清醒過來,看看排了一長條的隊伍,眼角微抽,急忙坐下,收錢給籌碼,秦頌見她忙,就想直接上樓找餘然,剛轉身,就被竇麗芳喊住:“子敬回來!然然在繡東西,不要去打擾她。”緊跟著,她轉過頭,朝店裡僱傭的一女孩子說道:“小林,去把飯菜端出來,讓子敬先吃,他吃完了還要去學校上夜自修。”
臉蛋圓乎乎的小林應了聲,轉進廚房端飯菜。
和餘然待久了,要知道竇麗芳嘴裡此繡非彼繡,秦頌乖乖地待到收銀臺一角,準備等竇麗芳忙完了,再細問。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竇麗芳差遣道:“子敬幫我接電話。”秦頌聽了,拿起話筒,面色刷得下慘白,連電話那頭的人幾時掛上電話都不知道。
“子敬,是誰打來的?有什麼事嗎?”竇麗芳忙完手頭上的工作,轉聲問默然不語的秦頌,見他的臉色分外難看,心裡不由急了。頓時提高音量,語速極快地追問:“子敬,你怎麼了?是誰打來的電話。”
“餘奶奶她病了。大伯二伯他們打算把奶奶送到四院去。”秦頌垂下眼,避開竇麗芳震驚的眼神,想著怎麼把這件事告訴餘然。深知餘然和自家奶奶的感情極深,她從剛斷奶就由余奶奶一人獨自帶大,不能用一般人家祖孫相處的情況來判斷她們之間的感情。
竇麗芳反應極快,不等秦頌有所動作,她便下了嚴防死守的命令:“子敬,不準把這事告訴然然。她才剛出院沒幾月,受不了這打擊。你也不想她躺回去當睡美人吧。”說話的同時,她打電話回家,打探外婆的病情。
“阿芳姐,餘奶奶病得不重吧?”秦頌忐忑不安地看著接完電話,面色下沉的竇麗芳,猶豫了半響,忍不住問:“真的不告訴然然嗎?”
他私下認為這樣瞞著不好。在餘家待久了,他發現一個獨特的現象,餘家的人,不管是大還是小,都把餘然當成易碎的琉璃美人,什麼事都瞞著她,不同她說。就像她和方揚定娃娃親的事,餘家閤家老小隻瞞她一人。也虧得餘然整天忙著學這樣那樣,沒空理睬村子裡的流言蜚語,以至於到現在都被矇在鼓裡。他相信,只要周圍的人都聯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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