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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放在灶檯面上,爾後拿了一根筷子,嘴裡唸唸有詞。大伯母劉根娣面帶擔憂,神色緊張地盯視餘奶奶手中的筷子,看它會不會憑空站起來?過了好久,餘奶奶把大竹園裡葬的人名都一一念過來了,但手中的筷子紋絲不動。
“媽,不是被相到的嗎?”見此,大伯母懸在半空的心稍落。
“不是的話才危險。”餘奶奶臉皮繃緊,聲音冰冷:“你忘了她二姨夫是怎麼死的?”
餘然的二姨夫當年就是高燒不退,醫院裡查不出病因,活活燒死的。這事在親戚們之間流傳甚廣,畢竟死者死的時候正當壯年,死因又太過離奇。那溫度燒得連醫院裡量體溫的溫度計都到頂了,連主治醫生都為之咋舌,用什麼藥都鎮不住病人體溫的持續高熱。
“媽,不會的。然然才不過十歲,怎麼會……”聽餘奶奶這一說,大伯母面色頓變,話說一半,眼角的餘光瞥到範醫師和範師母倆人急匆匆地跨入大門的門檻,直奔進來。
“餘姨,然丫頭怎麼樣了?”範師母掃了眼灶檯面上的碗和筷子,急切地追問:“在豎筷子啊?有沒有查到是誰相的?”
範醫師面容肅穆,看著餘奶奶,想聽結果。
大伯母苦笑道:“沒有查到。媽把人都喊過來了,但筷子始終沒豎起來。我們現在擔心然然不會跟她二姨夫一樣……”
“根娣!”餘奶奶面色冷凝,喝止住大兒媳的胡亂猜測。
一時間,廚房間的氣氛壓抑至極,好似洪水氾濫,大堤欲潰。
範師母見狀,急忙笑著打圓場:“她大伯母,你多心了。我家範醫師當年可是給然然排過八字的。那孩子的命可是少見的一帆風順。”她趁機遞了個眼色給範醫師,讓他出面證明下她說的話。
“餘姨,你有沒有想過給然然訂門親事?”範醫師語出驚人。
餘奶奶一怔,當下追問:“定親管用?”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嘆息一聲:“然然那丫頭性子倔強,要是醒過來知道自己定親了,不曉得會怎麼樣呢?何況這事關女孩子一輩子,不能隨便。我也不想她走我的老路,包辦的婚姻,痛苦的永遠是雙方。”深受包辦婚姻的苦楚,餘奶奶不想最疼愛的孫女走她的老路。
“只是權益的法子。”範醫師微笑。
“那小丫頭主意大著呢!就算是權益的法子,恐怕也不會接受的。”範師母不太贊同這個主意,鄉下不比城裡,女孩子一旦定親,在別人眼裡都屬於是有夫家的人了,若將來餘然遇到喜歡的人,或是與她定親的人有了喜歡的人,十里八方都會流言傳遍。就算是餘然第一個悔婚,對她的名譽依然有損。
“娃娃親?然然年紀還小,不適合的。不如給她找個乾爹吧?”大伯母出主意。
餘奶奶心一動,找個乾爹總比定親好,轉頭徵詢意見:“範醫師,你看找個乾爹怎麼樣?”
“乾爹只能解決一時,解決不了一世。這丫頭命中註定要早定親的。她不定親,就熬不過這一劫。餘姨,這事攸關生死,你還是好好掂量著辦。”範醫師搖搖頭,說出為什麼他堅持定親的關鍵。
餘奶奶一聽,面色凝重,考慮了很久,斟詞酌句地說道:“就算定親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那?我也不能隨便找戶人家說親。”定親事小,性命為重。先把小丫頭救回來,再談婚事。大不了等小丫頭長大,自己去解決這樁婚事。
“餘姨,有個最合適的人選。我替他們倆排過,天作之合。”範醫師笑了笑,話中有話的暗示:“就算將來然丫頭有了喜歡的人,想要退親,那戶人家也不會說什麼。”
“你是說他?”餘奶奶面色一冷。
範醫師提到定親的時候,她腦子裡就浮出他的影子,只是細細一想,自家的孩子是寶,人家的孩子難道不是?怎麼能為了救自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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