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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應該是捷安排的,晶瑩剔透的米飯加清燉的狍子肉,這是我們新兵連的時候在大興安嶺集訓時最愛吃的飯食。我三口兩口地將飯扒進肚子,然後無所事事地在牢內來回遛達,在這一剎那,我竟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自己不是深陷敵營,而是像幾年前那樣因為跟23隊老學員打架被罰坐警閉。想想那時候也真夠可笑的,一夥子穿軍裝的毛頭子因為鎖事而大打出手,小矛盾變大幹戈,單挑變成群毆。記得那時候南北還用一個花露水瓶子開了一個老學員的腦袋瓢,那老學員也不示弱,滿頭滿臉是血的與我們撕打在一起,情急之下我還舉起一輛腳踏車充當武器,在人群中連吼帶叫一路狂舞。幾年以後,打架的小哥們一起上了戰場,成了生死與共的兄弟,一起流血,一起想家,一起喝醉。
嗷……嗷……嗷……就在我沉浸在美好回憶之中時,一陣撕心裂肺的防空警報突然在敵兵基地上空響起。
防空警報響起沒多久,十幾二十架殲e33轟炸機就高亢地叫囂著飛至敵兵營上空,緊接著,炮彈就如下餃子似的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炮彈四處開花,彈片裹雜著濕泥草皮連同敵兵的血肉肚腸一起橫飛縱落,一處又一處營房被炸毀,一輛又一輛汽車被炸爛。
敵兵營內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敵兵們一邊四處奔跑,一邊舉著槍掃射頭頂上空掠過的轟炸機。一個軍官歇斯底里地叫嚷著指揮一小隊兵士從山體倉庫內推出幾門外形獨特的大炮,然後兵士們對大炮的發射角度進行調整後,迅速按動開關,炮筒內隨即射出一道道雷射,直奔轟炸機而去,轟炸機縱橫翻飛,躲閉著射來的雷射。雷射炮所射出的光束應該是種超高溫、高穿透、高腐蝕的,一架轟炸機躲閃不過,被光束射中,機身頃刻之間就被穿出一個大洞,還沒等機身墜地,就已融斷成了兩截。
牢室外激戰正酣,而我卻只能像只狂躁獅子一樣,在如籠子般的牢室內打轉。我不停地敲擊小臂上的電報裝置與捷聯絡,可卻始終收不到捷的回應。我舉起板床,用力的狂砸牢室的牆壁,想要自己砸出一條逃生的路來,可牢牆卻堅硬無比,板床根本無法將其砸穿。正在萬分焦急之時,捷終於發來了訊號。
捷告訴我,扎依爾提已提前回到了基地,當地政府軍已經正式開始了對基地的轟炸。我問捷現在該怎麼辦?捷告訴我,扎依爾已經派人過來殺我,讓我做好防備,待那殺手來之後,迅速結果了他,然後奪下他的裝備。捷說他已在牢牆上安裝了微型炸彈,讓我在奪下殺死殺手奪下裝備以後,閃躲在牢門一側,然後第一時間給他傳送訊號,待牢牆被炸開之後,迅速逃出牢室。我問捷在哪裡匯合,捷說他要抽身先把基地地下火藥庫炸掉,讓我逃出牢室後,先找到一個較好的狙擊點隱藏起來即可。
我依照捷的交待,閃躲在牢門一側,果不其然,沒一會兒走廊中就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料想應該是那殺手來了。我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候殺手的到來,卻見對面的牆壁上血漬處貼有一個顆紐扣大的淡灰色圓片。
原來捷正式利用手摸血跡這樣一個小動作,把微型炸彈安裝在了牆壁之上,可看這裝置應該是需要特別控制才能爆炸的。慢慢地,腳步聲停止在了牢門之前,然後就聽滴的一聲,牢門開啟了。可就在牢門還沒有完全開啟的時候,那殺手就瘋狂地開始向牢室擊,等牢門完全開啟之後,殺手手中的槍已打完一個彈夾。
牢門開啟後,殺手看我沒有在牢室內,很是吃驚,他一邊更換彈夾,一邊走進牢室尋找我。牢門在殺手進入之後馬上滴地一聲自動關閉。殺手是一個黑人,身材魁梧健壯,只見他輕輕走進牢室,頭自右向左掃視牢室,尋找我的遺蹟。我幸運地躲在了左側,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讓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