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回到高二的位置，讀書聲早已郎朗刺破天際，偶爾念得累了放慢節奏，講臺上老師的一聲咳嗽，又立刻拉高了調門。

班級前面，班主任將尹天成喊到門外，面色凝重地說著什麼。女孩子穿著制服，雙手別在身後，臉上的表情平靜又安寧。

她長腿纖細，瘦而不柴，筆直的像是拿尺量好，一時間，連風也眷戀，輕輕地掀開她的短裙。

楊思語下意識看向自己，大腿緊實，小腿肚子渾圓，因為頂著烈日打過太多次網球，面板也深了幾度，成了健康的小麥黑。

她背著書包，儘可能貼著牆角走，想趁著班主任全神貫注訓人時，偷偷鑽回到教室裡，卻沒能逃過一雙鋒銳的眼睛：&ldo;楊思語。&rdo;

楊思語一個激靈，乖乖站到女人面前，她絮絮：&ldo;你先等著，我跟尹天成說完就輪到你。&rdo;她繼續方才的問題：&ldo;家裡是有什麼事嗎，還是你有什麼事？&rdo;

尹天成都是搖頭。

&ldo;這次月考，你降了五名。&rdo;她抓著手裡的冊子，將班級的排名給她看：&ldo;聽起來不多，可放眼整個年級，知道落了多少名嗎？37名。放眼整個大市，整個省呢？&rdo;

尹天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ldo;下次我會努力。&rdo;

&ldo;很多題都是粗心造成的，你看起來很乖，怎麼做什麼都是這麼粗心大意？&rdo;班主任嘆氣：&ldo;我知道你家境很好，但是人最終要靠自己，才能過得安心。&rdo;

她一瞥旁邊正纏著手指，魂遊天際的楊思語，道：&ldo;你也是。都是一樣的嬌小姐，現在是什麼都不用發愁。可你們捫心自問，以後能超越你們父母嗎？&rdo;

班主任要尹天成先回去，用本子輕輕打了下楊思語頭：&ldo;我聽說，你到現在還沒對那男孩死心哪？&rdo;

好不容易回到座位，早讀課都已經下了，幾個姐妹們聚上來，問：&ldo;暑假的遊學計劃下來了，你看看想參加哪一個。&rdo;

楊思語擺手推過去，說：&ldo;沒意思得很，年年都是那幾個地方，馬上就要高三了，還是在家收收心吧。&rdo;

&ldo;可真不像你說的話！反正我是要過去的，人們不是說嗎，小考小玩，大考大玩。而且我不是隨便去玩的，是準備考察學校，看要進牛津耶魯還是麻省哈佛的。&rdo;

大家都笑起來，楊思語也樂得不行，餘光裡看到尹天成走去負責登記的李丹那邊，說：&ldo;幫我報一個名。&rdo;

有人附在她耳邊道：&ldo;她爸爸在那邊駐外嘛，她是肯定要去的。&rdo;

楊思語若有所思地點頭，又見尹天成輕輕倚著李丹坐下，偷偷掏出手機打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酒窩若隱若現。

楊思語找了一個週末的下午去接喬伊回家，秋宅的主人不在，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帶她進了別墅。

喬伊正繞著客廳踱步，看到她，先是警惕地一聳脊背。楊思語一連喊了幾聲，又丟了個它最喜歡的零食，這才順利把它抱進懷裡。

楊思語這才有空巡視這個家，地方很大很敞亮，只是傢俱擺設不多，空空落落像一個臨時的落腳點，而不是家。

她無意看到靠牆的一個圓形茶几上有個東西眼熟，湊近拿起來一看，正是前陣子課上老師教的亂針繡。

大家對這樣的課程都興致缺缺，她也並不例外，往往課上敷衍課後要家裡阿姨幫忙交差。儘管如此，感謝天賦異稟，現場考核的時候發揮卓絕。

反倒是尹天成，看起來心靈手巧，實則是個很笨的人，每次得到老師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