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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入戲太深，不過戲已經演完落幕，她卻抓住那張帷幕死死不肯鬆手，帷幕上如同長滿了毒刺，抓住很疼，可鬆開……更疼！

於是為了減輕疼痛，她唯有半握緊，半鬆開，反正就是不肯撒手，固執如溫離，終究還是這場戲太美，叫她怎麼捨得遺忘？

雪也是一個很美的東西，可惜太脆弱，故而，溫離覺得凡是太美的東西都是留不住的。

這場大雪下了兩天了，地上積累著厚厚的一層雪，一眼望去，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色襯得這個城市很美。

這是沒有沐以辰之後她所看的第八場雪，這邊城市很少下雪，兩年看了八場雪已經算多了。

“媽媽，哥哥被我偷襲了。”院子裡，一個小丫頭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朝溫離這邊歡快的跑過來，待近了就可以看見，這小丫頭的眉眼和溫離長得有幾分相似，小臉蛋紅紅的，兩隻眼睛也長得水靈水靈的，看起來很可愛。

人近了，小丫頭一下撲到溫離懷中，像個小八爪魚一樣，嘴巴跟著就湊到了溫離臉上去，模樣十分俏皮可愛。

“沐浠，你是不是又調皮了？”溫離輕啄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再自己的腿上。

小傢伙剛想辯駁，另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小男孩也跑到了溫離旁邊一把抱住溫離不撒手，那冷臉，那表情，那作勢，無一處不像沐以辰。

“阿離媽媽，沐浠太調皮了。”

溫離看著兒子一副老成的表情指控自己的妹妹，有些哭笑不得。“沐昃（ze），你是哥哥，你不該讓著妹妹嗎？”

“對呀，你是哥哥，你要讓著我。”沐浠嘟噥著嘴得意的看著沐昃，儼然的小霸王啊！

溫離看著這對小活寶笑出聲來，在兩年以前她真的沒覺得他們會給她帶來快樂，但她必須生下來，這是她和沐以辰的孩子，怎麼可以不要。

笑著笑著，她的目光慢慢的遠去，看著一望無垠的天際悠悠的的嘆了口氣，如果媽媽還在，如果楊宇航還在，如果你還在……

坐了一會，溫離就開著車帶著倆小孩去了冀州的監獄，牙梟在兩年的牢獄下，一下子滄桑了不少，牙梟看到沐浠和沐昃兩個小孩露出了少有的微笑，溫離之前也帶著沐浠和沐昃來過，所以他們並不陌生，而且相處融洽，之所以那麼融洽，是因為溫離根本沒有告訴沐浠和沐昃他是他們的仇人。

“郭叔叔，你最近還好嗎？我怎麼覺得你又瘦了？”沐浠拉著牙梟的手，對他倒是很關心。

“郭叔叔生病了，所以才會瘦。”沐昃看牙梟不時咳嗽，在沐浠旁邊老成的分析著原因。

溫離輕笑的拍著兩個小孩的背，只是笑意未達眼底，語氣在溫柔中透了一抹冷意。“沐昃，帶你妹妹和這個警察叔叔在外面去等媽媽。”

沐昃懵懂的點點頭，然後就乖乖的牽著沐浠的手和監獄長一起出去了。

“咳咳……你，想說什麼？”牙梟掩嘴咳嗽了兩聲，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才兩年而已，遠遠不夠，你要好好的活著。”

“是呀，才兩年而已，和當年我所煎熬的日子還相距兩年多。”

“郭超，你為什麼不殺我？我才是殺了你父母的兇手。”

“因為你沒有殺我，只是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所以我充其量是一個效仿者而已。”牙梟的表情又有了當年那麼一絲的猙獰，因為他對溫離的恨，一絲不曾減少。

“或許是我太自負，我覺得我足夠了解犯罪者的心理，可惜，我碰見了個心理變態，郭超，如果我能用不一樣的角度，不一樣的分析手法來分析你，我一定可以救得了他們，一定可以。”

“咳咳……可惜，你太固執。”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