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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思密達_(:з」∠)_目測帶翻譯,不然我可不會講棒子語。
☆、第五章
初夏的黃昏,日光落在山坳,燥熱感稍稍減去,卻依舊令人心下浮躁。
里正姓薛,單名一個良,一貫有名望。薛又是村子裡的大姓,更是說話做事讓人信服。平日裡有什麼家長裡短的糾紛,薛良總會被人請出面裁斷,若是薛良這個里正不行。村裡頭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還會被另外請出來。
過繼這事,認真說起來,倒的確不是件多嚴重的事。往常村裡也有人家過繼堂親家的孩子當自己子嗣的。但那大多是因為要過繼的那家實在絕了嗣。
要是換作平日,薛良也不會多頭疼,只需將過繼一方敲打一二即可。可這一回,卻有些麻煩了。
自從半年前出了事後,梁文家的大閨女脾氣就有些厲害。但孤兒寡母的,有個厲害些的在家,倒也是件幸事。
看了眼梁玉琢的神情,薛良咳嗽兩聲:“梁趙氏,你把這事說一說。五郎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
梁趙氏有些閃爍其詞:“五郎不過是個孩子,興許是從哪兒聽來的閒話,隨口胡說的……”
“即便是閒話,總也有源頭。”梁玉琢嗆聲,“嬸子,我今日喊你聲嬸子,還盼你把這事好好說說。沒得我阿爹死了,二郎還在,孤兒寡母的就遭人惦記家裡那幾畝地日後沒人照顧。”
就梁家現在的窮樣,唯一能讓人惦記著的只有那五畝地。雖然算不上什麼良田,但好歹過去有便宜爹照顧著,土地還是肥沃的。只可惜宣德八年大旱,加上便宜娘不擅打理,沒能種出什麼來。
梁玉琢仔細想過,梁趙氏是隻貪心不足的鐵公雞,往常素來不稀罕往她家門前過,前些日子倒是難得看她幾次往家裡的田地邊上走。這麼一想,倒是把梁同嘴裡的“閒話”猜到了七八分的原委。
“你這丫頭,嘴巴伶俐的,哪有這麼跟親戚說話的……”
“嬸子今日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明日我就搬了凳子坐你家門口去嘮嘮嗑。”
梁玉琢這話一出來,梁趙氏就歇了聲音。
幾個月前,梁趙氏差遣老三回了趟孃家。聽說臨走的時候,那愚孝的老三還聽他孃的交代,從孃家順手牽羊帶回來不少東西,氣得梁趙氏她幾個妯娌衝到下川村,就站梁趙氏家門口嘮了一上午嗑。
那說話時冒出來的唾沫星子,簡直能淹死一頭牛。直把厚臉皮的梁趙氏也說得連連求饒,趕緊把順手牽羊帶回來的東西還了回去。
這事當時在村子裡鬧了很久,梁趙氏她男人嫌棄媳婦丟人,把梁趙氏丟在房裡整整半個月,自個兒跟小兒子擠一張床。
事情雖然了了,梁趙氏卻變得有些疑神疑鬼。家門口一有人經過說話,就要跑出去看看是誰。
“你個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什麼……”
“嬸子只要回答里正就好,別的話可以少說些。”
梁趙氏見梁玉琢繃著臉,乾脆豁出去了,挺著個大肚子就衝她嚷嚷:“你阿爹就一個兒子,萬一出了什麼事,便是斷了香火,免不了到時候要從別人家過繼孩子。這話也不過是有人在門口隨意說了幾句,叫我家五郎聽見了,你比五郎年紀稍長,怎麼也同個孩子似的較真。”
梁趙氏這話簡直誅心。秦氏倒吸了口氣,眼淚滾落,好在有徐嬸,扶著人好一頓安慰。旁邊幾個婦人這會兒也聽不下去了,護著秦氏道:“呸!也不曉得這殺人的話是哪個不要臉的自己在窩裡說的,叫兒子學了去,被人發現了卻賴在別人身上!”
梁玉琢見話撂下,哪裡還會客氣,直接向著薛良行了行禮:“里正素來公正,今次這事,說大不大,只消嬸子同我阿爹道個歉,日後讓五郎少拉著我家二郎到處跑。不然,二郎哪日要是真出了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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