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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我一樣走向另一個極端,為了遠離他人的地獄而自我放逐。
但我想他遲早會明白的。每個年輕人最終都會明白,直面自己、忠於自己,這件事本身就自有其莊嚴與崇高。因為在這樣活著的時候,他們便不再是浪潮,而是其下巋然沉默的礁石。
近來我偶爾會想起幼時的那個親戚。我想象著他在黑暗中度過扭曲的一生,想象他臨終之時心中的悔恨。我猜測他氣息奄奄時道歉的物件,大約是他自己。
但是,y dearest chris,若能與你共站成一對笨拙的大石頭,到了那一日,我一定對自己致以由衷的感謝。
——白祁
微博番外
有人說,一家人裡排行中間的那個孩子,在父母面前總是沒什麼存在感。
白晟沒有父母,但這也並未改變他的境況。
作為自家老二,他通常是被世界忽略的那一個。
從小到大,白晟只要是跟在白祁身邊,無論出現在任何場合,基本不會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這甚至不僅僅是相貌的問題。少年白祁那種照妖鏡一般毫不收斂的眼神,疏離中略帶嘲弄的態度。總會讓人如坐針氈的同時又不自覺地受到蠱惑。
與之相比,努力融入環境的白晟就成了落入海中的一滴水,無聲無息地淪為背景中的一抹灰色。
後來白祁殘了,也不愛出門了,白晟獨當一面了幾年。這幾年之後,白吳又奇蹟般地改頭換面成了白祁20,於是白晟繼續消失在背景。
白晟本人對此毫無意見,可以說樂見其成,他天生就不喜歡出風頭,也不願身處焦點。他與人為善,低調柔和,崇尚不聲不響悶頭實幹的作風。
熟悉這一家子的,都說他是三兄弟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但歸根結底,這也是無親之下的必然選擇——白晟總覺得自己要是也放任自流一點兒,三人各走各的,這個家就不復存在了。
“總之也沒人逼他,他自個兒就活成了聖人。”白祁靠在床頭翻過一頁書,漫不經心地總結道。
“這我能理解。”許辰川躺在白祁身邊,抓著他空閒的那隻手,懶洋洋地把玩他修長泛涼的手指,“但活成聖人也不等於活成和尚吧?白晟年紀也不小了……”
白祁指尖動了動,偏過頭去看了他一眼,“你還操心這個?”
許辰川訕笑,“也不是——算了,不說了。”
白祁放下書本,一聲不吭地看著他。
許辰川只得坦白從寬,“你還記得公司裡的鐘曼曼不?今天上班的時候白晟來公司轉了一圈,跟她聊得很開心,下午鍾曼曼就來找我旁敲側擊,問白晟是不是還單身。”
白祁皺眉回憶了一下,隱約記得是有這麼個姑娘,“怎麼突然想到牽紅線?”
許辰川打了個哈欠,沒有正面回答:“哎你說,白晟這些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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