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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雲裳頓了頓,垂首捂著太陽穴道:“東海言靈島,本就是傳聞中詭秘的地方,綺羅宮也是個亦正亦邪的教派。你這回居然同時惹上他們的人,為娘聽著就後怕。從下個月起,我會勸你爹修書給九宮山的空泉道長,請他悉心教你修習《杳冥心經》和風之刃劍法。”
溫風瑜一顆跳脫的心頓時像滾石般“咕咚咚”掉進了深谷,忙擺手道:“可是,去學《杳冥心經》和風之刃,既束縛身心又不自由,說不定孩兒被空泉師父硬生生逼成了書呆劍痴!”
“學藝不精,還理由千萬?懶骨頭。”隔壁房門被人推開,一錦衣男子越過門檻冷聲道。
溫風瑜一愕,起身拘謹道:“爹。”宋雲裳笑道:“相公也來了。”忙親自為他沏了杯茶。
溫冷雲望著消瘦了的兒子,心底暗歎一聲,面上仍肅然道:“你這次赴九霄山莊遇險而歸,也有二十餘日,可有收穫什麼心得?”
溫風瑜知曉父親定為自己莽撞捉拿九霄山莊刺客之事不豫,清了清嗓子道:“孩兒知道不能高估自己的武力,遇到厲害的敵人不要一味逞強,要暫時隱忍,尋機脫困;還要多結交些有見識、俠義之心的朋友。”
溫冷雲饒有興趣道:“聽你之言,似乎這一路上結交過朋友?”溫風瑜便把結識陳梓青的事簡述給父親聽,但略去了蘭鬱園一事;在描述樓嫵月時有意省去了她的刺客身份,只說自己誤入離缺樓,和她一起被挾持入寶鼎山,之後落入暗道中遇到調皮的阿樂,後來他被東溟教人囚於船上時再次遇見樓嫵月,不知道她有沒有逃脫。
溫冷雲聽後冷笑道:“那陳公子告訴你所中的是希望魘城的‘妖錦暮寒’?這句話就有問題。關於此毒,雲裳你來告訴瑜兒。”
宋雲裳懂得藥毒之理,便道:“因為‘妖錦暮寒’根本不是希望魘城的□□,而是東溟教用過的□□,昔日有扶桑浪人侵擾舟山海域,就是死在這種無色無味的劇毒之下。如果那個姓陳的不是說謊,那東溟教與黃泉榜已秘密結盟,否則,姓陳的與擲毒鏢的傢伙本是一夥人!”
溫風瑜一時呆立,訕訕道:“是孩兒太輕信人了,不過好在他沒有做傷害我的事。”
溫冷雲忖思道:“那個綺羅宮女弟子能開啟藏寶圖的鐵匣,助了妄媒婆婆進入寶鼎山密道,她的來歷很不簡單。”
宋雲裳蹙眉道:“相公,昔日何夫人身中綠野丹之毒,是我們拿出血玉菩提替她解毒的,那個少女知道我家血玉菩提和紫璐刀的秘密,說不定與何家有些關係。”
溫風瑜想了想,脫口道:“難道……她是小詩妹妹?”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個在庭院裡和自己玩跳格子的四五歲女童。
溫冷雲搖頭道:“這很難說。何兄一家早已罹難,我曾親眼看見某處無名墳丘前有一對石雕娃娃,疑似是那小丫頭的。原鶴鳴山莊的僕役不是還存活幾個麼,尋到他們,或許能查明這件事。”
☆、歸來感念椿萱情(下)
溫冷雲攜夫人離開彤雲軒,見到下屬蔡德在角門對他使了個眼色,便對夫人道:“你先回非霧軒。”宋雲裳頷首從長廊離開。
蔡德迎上主人,兩人穿花度柳踏上一間舊閣樓。蔡德將兩封火漆信交給溫冷雲道:“東邊來的密信。”
溫冷雲看罷一封信,蔡德便將信紙丟入火盆內燒得乾乾淨淨。
溫冷雲靠在黃藤搖椅上,沉默了良久,搖扇笑道:“那個人果然按耐不住了,居然準備與我們結盟。湘楚王崔季堯父子目前不是防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嗎?那邊的請求倒讓我猶豫起來。”
蔡德看著主人的面色,想起去年兩湖漕幫為了營運的順利,不受逢關過閘的官船和水幫黑船的搜刮和欺侮,便投靠了湘楚王府一事,便道:“我們與水龍幫的向來交情不錯,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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