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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朝炎溟使道:“她剛剛服用懵懂丸,還不能思考過多。你過三四個時辰後再問她吧。”炎溟使微微頷首。
亥時,樓嫵月依然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除了說出 “昔年所住的院子裡有一株大樹,夏天結出的綠色果子又甜又多汁”以外,再也沒道出其他有意義的線索。炎溟使與樓嫵月相處一室時,遞給她畫筆、顏料和白紙,要她憑回憶畫出所住之處的人物與景象。
樓嫵月一臉稚氣地鼓著腮幫,不樂意地畫了一會兒,突然將畫筆一頓,朝炎溟使道:“手痠了,我現在想聽你講故事。”炎溟使無奈道:“我不會講故事,等你畫好了,讓那個姐姐跟你講吧。”
樓嫵月嚶嚀道:“可你的眉眼好像我爹爹,以前爹哄我時,會給我說好多好聽的故事,你一定也會說。”她爬上前,像稚童一樣毫不避諱地拽住他的衣袖:“就講一個給我聽聽嘛!”
炎溟使沉下臉,一把推開她道:“我真的不會說,你煩不煩?”樓嫵月被他一推,纖腰正好撞在鏡臺櫃角上,旋即痛得落下珠淚。她捂著腰哭鬧道:“我討厭你!我不挨這兒!”說完便起身跑去拉木門,炎溟使怔了怔,忙將她一把拽回。
樓嫵月揮臂胡亂捶打,衝他哭嚷道:“你老逼我回憶畫畫兒,又不肯講故事陪我玩,我要回家……柳忞師哥呢,他在哪兒?我要找他玩,聽他吹笛子!”她如孩童般徑自哭鬧,令他愈加哭笑不得,手上沒注意力道,她的後背衣衫霍然裂開,鞭傷猶存的後肩上露出一個粉紅胎記,有一種別樣的清麗。
炎溟使瞳仁一亮,臉上不由一熱,立即將她的外衣衫罩上。他勉強用一番謊話哄了半晌,她才趴在他懷中漸漸止淚,微微抽噎。
“為何你們都不要阿珣了?阿珣一個人好孤獨,好害怕……”
帶著悲音的話語,令炎溟使內心不禁一顫。自他記事起,從不曾這樣費力哄過一個女孩,而懷中嬌軀的溫軟與灑在他手臂上潮涼的淚痕,令他頭一次莫名心動。他有些尷尬,僵著身子推開樓嫵月,勉強勸道:“別哭了,我去倒些水給你喝,睡一會吧。”可樓嫵月依舊趴著一動不動,口中囁嚅道:“不,我不想睡,我要聽你哼完這首曲子才睡。”她一面呢喃,一面輕輕哼唱起來。
他聞曲後一下子怔忪起來,猛然垂首望向她。又見她臉龐通紅,忙以手覆其額頭,感覺有些燙手。
是發燒了麼?
聞訊而來的袁芯竹命人將樓嫵月帶回醫閣,對的炎溟使道:“師兄,她身子尚虛,且只有五六歲小孩的神智性情;你若一味急於逼問,恐怕會適得其反。”她拉過樓嫵月,發現她後背衣衫處破裂,不禁微微蹙眉。
炎溟使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雖然她一味鬧騰,不管怎樣,我已經從她的話裡猜到了一些線索。”
待她們離開後,他望著畫上小溪內烏溜溜的娃娃魚,掛果的獼猴桃樹,自語道:“冬日裡滿山都是紅梅、山下有綿長溪水、水中多有娃娃魚,夏季結獼猴桃的地方,會在哪裡呢?”
他取出木匣內手繪的羊皮地圖,開始仔細尋找,指尖停到了一處。
武陵源,暗香嶺。
“接下來,我也該好好準備一番了。”他對著鏡臺中的自己喃喃道。
☆、歸來感念椿萱情(上)
(二十一)歸來感念椿萱情
且說溫風瑜被水龍幫人的艨艟載走後,因勞累當場暈厥。當他醒來時,見身上的傷處已被人包紮好,一旁的副幫主華棟問道:“前幾日,有百秀莊的人找我們打聽你的下落,不知溫公子怎麼會在那艘船上?”
溫風瑜道:“我在路上遇上那群歹人,他們想要我爹用錢財去贖我,總之一言難盡……對了,和我跳船逃離的還有一個姑娘,你們有沒有救她上來?”華棟搖搖頭:“昨夜風浪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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