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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難堪。”
袁芯竹掖著裙帶邊角道:“翔師兄一向任性不羈,而你比他沉穩得多,雖然……稍顯冷漠,卻是我所欣賞的溫潤君子。”
炎溟使道:“不是這樣。表弟有父母的無盡關愛,任性足可見他個性率真,而你眼中的我不過是為環境心境所造就。我反倒很羨慕他偶爾的任性,何況他一直對你……”
袁芯竹走近了一步,咬唇道:“莫要找藉口了。我從未許諾過翔師兄什麼,感情之事他不能逼我,你也沒必要忌諱他。”
炎溟使沉聲道:“十五歲的一個雨夜,我在海崖邊立下誓言,從此不會為任何人心痛落淚。所以,對感情的事我早已經無心了,以前是,現在是,今後……”
“我知道你的誓言!”袁芯竹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有些激動,“師兄,其實那個雨夜,我因與師姐拌嘴也在海崖邊散心,無意中望見了你,也聽到了你的部分心聲。”
炎溟使倏然變色道:“你還對誰提起過此事?”
“從來沒有。”袁芯竹搖搖頭,鼓起勇氣道,“我自入華雅姑姑門下後便欽慕於你,從見到你落淚發誓的那一晚,我便無法自拔了……自從華雅姑姑出海尋仙后,這幾年來,我對翔師兄他們交待的事情往往敷衍,但只要是你拜託我的事,我都會盡心盡力做好。你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故意裝糊塗?”
炎溟使望著她,平靜道:“你這樣做,只會換來一段不必要甚至痛苦的過程,我怕自己很難給你帶來幸福快樂。”
袁芯竹從他眼中看出了逃避和疏遠,心中一酸,搖頭堅定道:“可我能夠給你帶來幸福快樂啊。我可以乖乖學習女紅廚藝,做個……好妻子。甚至,可以用懵懂丸、讀心術助你對付仇人。”
炎溟使斂眉別過臉,正好瞥見地上昏迷的樓嫵月,冷峻的目色愈加幽深。
心底有個聲音沉沉道:要成大事,需籠絡人心,真情假意又有多少分別?
半晌之後,當他轉過臉時,淺笑著與袁芯竹對視,眼含深情:“你剛才的話,真的是發自肺腑嗎?”見對方用力點頭,他便道:“好,只要你能助我拿到玄玥神珠和九死還魂草,一步步毀掉綺羅宮,我就答應回島後向舅舅提出娶你為妻。”
袁芯竹果然凝睇露出喜色,欣然將螓首埋入他的肩下,有些激動道:“師兄,你此話當真?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又聽他在耳旁低語說:“小竹子,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承諾,怎會是夢?你若不信,我可以發毒誓。”
“不,我信你。”袁芯竹目光灼灼,嫣然道,“師兄好久沒喚我的乳名,剛剛就像小時候那樣,我很開心呢。”
須臾,她穩住心神,走到門口將拉門滑開,朝走廊外的侍從道:“將這個女子帶回醫艙。”又對他道:“前幾天,我擒回一個人。”
當樓嫵月於恍惚中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囚禁在一間四面圍有木柵欄的艙內,頭頂上吊掛的一盞油燈忽明忽暗。她起身拍打著牢籠般的柵欄,卻無人應答,環視木籠外四周,瞟見與之並排的對面籠子裡躺有一個灰色身影。
樓嫵月朝那人喊了幾聲,對方卻絲毫不動。她用幾根稻草纏成一個密實的小草球,將草球穿過牢籠柵欄飛彈到那人的身上。如此連試了四次,那邊躺著的人才翻了個身,嘟囔道:“是誰?”
隔著兩重柵欄的男女彼此目光相遇,雙雙訝然:“怎麼會是你?!”
對面牢籠中首如飛蓬的男子,竟是與樓嫵月在寶鼎山失散的溫風瑜!
溫風瑜說,數日前他被搜山的東溟教堂主鴻雷一行人捉住,鴻雷起初懷疑他是範啟的徒兒,又聽他賭咒立誓說自己是被挾持的江陵百秀莊的溫大少爺,便命人將他迷暈,綁到一艘船上順沅江帶入此處。樓船主人是個罩紗女子,她命人將溫風瑜關在這間艙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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