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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群的面色更加蒼白,慍道:“你,你怎可出爾反爾傷我部下?!”乞丐道:“貪生怕死的奴才怎可再留?”郭群聞言後,一時噤若寒蟬。
乞丐拾起掉落的一隻草鞋套上,走到郭群跟前,一伸髒兮兮的右掌,道:“打了一場架,老子又累又餓,你給我點酒菜錢補償吧。”郭群只得忍怒掏了些錢,乞丐又給郭群手心倒了幾粒藥丸,緩緩道:“你回去後,每日吃一粒解藥,七八天後,開始每日泡在硫磺溫泉水中兩個時辰,三個月後才能徹底解毒,但若我知道你在寶鼎山及其附近再度多事,老子決不輕饒。滾吧!”
郭群連忙背起郭中,跌跌撞撞奔出義莊,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乞丐突然出手點了樓嫵月背上的風門穴,扣住她的咽喉,對妄媒婆婆道:“安夫人,剛剛本爺半睡半醒間聽到你們的談話,我也想分一杯羹。”
“安夫人”三聲入耳,妄媒婆婆的心神赫然遭擾,勉強鎮定道:“老先生究竟是誰?”
乞丐仰首大笑,笑聲中似夾雜了悽楚與自嘲:“老先生?哈哈……咱們一別多年,你也認不出如今落魄不羈的我了麼?!”
妄媒婆婆微微一顫,藉著燈光盯著對方滄桑的面容好一會兒,依舊道:“老身並不認識你,除非你蒙上了□□。”
乞丐輕咳了幾聲,道:“不認識?二十一年前,歡喜侯設筵席當日,密室內藏寶圖失竊,有人螳螂捕蟬,有人黃雀在後。我好比螳螂,黃雀正是安夫人你與令夫啊。”妄媒婆婆驚道:“你是東溟教派去的盜圖人?!”
乞丐道:“不錯,我便是東溟教曾經的山部堂主。當年我本趁亂奪得寶圖,誰知你們夫妻在後偷襲於我,沿途還故意留下綺羅宮的鈴蘭鏢,令老夫以為是綺羅宮的人襲擊,你們從而避開嫌隙。而我因為意外失去寶圖,遭到東溟教教主與護法的疑心,又連累一心奪回寶圖的師雪聖女被綺羅宮宗主所騙,失去勾雪劍,教主憤怒不已,因遷怒要將我斷去一隻手臂,幸好與我交好的火部堂主暗中通知了我,我唯有叛教逃離。乘船赴中州後,一路更換多重身份,暗中修習外功與心法,隱瞞身份至今。”
眾人聞言,均臉色大變。妄媒婆婆失聲道:“你就是東溟教曾在中原廣散懸賞令、一心要捉拿的範啟?!沒想到,你的後半生竟是被我所累。”
樓嫵月只覺脊背生涼,心想:“這回他可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不想那範啟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丟失寶圖的線索,試圖追憶偷襲者的武學特徵,後來雖發現線索,卻功虧一簣。無巧不成書,近日我為躲藏同門的搜尋逃到憬州城,無意間發現你們在山麓義莊附近徘徊,於是乾脆在這裡落腳幾日,居然等來了今日上演的好戲,可謂蒼天有眼!既然你們師徒三人和我都是心念寶藏而來,不如大家不計前嫌、攜手共事如何?”
見對方沉默,範啟道:“範某若無誠意,早就偷襲你們師徒了。只要我憑圖得到一半寶藏,便可帶往海外度過餘生;即便我再次落入東溟教人之手,還可以將功補過。”
妄媒婆婆心道:“尋寶之路險情重重,此人想與我合作,不過是希望人多好辦事。但十多年的艱難逃亡生活,足以令人變得更為陰險狡詐,要我相信他肯泯了恩仇簡直是笑話!只要不到最後關頭,他應該不會偷襲我。倒是如何與他拖延周旋才好?”
妄媒婆婆嘆道:“範先生,藏寶路線圖已經在我腦子裡,並無實物。”乞丐將一粒藥丸硬塞入樓嫵月口中,指尖在她咽喉處輕點兩下,藥丸滑入喉下。
乞丐獰笑道:“安夫人莫要誆我,範某誠心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你也不希望令徒死在我手裡吧?”
妄媒婆婆之前見樓嫵月能開啟六壬盒,便認為她極可能知道藏寶路線的機關秘密,而今見範啟如此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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