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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異象感到不安。
☆、釁發蕭牆殺意凜(上)
(五十二)釁發蕭牆殺意凜
十月二十四日,宜即任、祈福、破土,忌齋醮、開倉、作灶。
鷲羽華堂外,頭戴玉冠、一身素衣長袖的少教主,正跪坐在堂外石階下,在司儀用楊枝銀盆為其驅邪後,他踏著菖蒲紋的地毯,一路穩步拾級邁入恢宏的正廳。
嬴逸翔接過司儀李存元手中象徵調遣教主親兵衛的金令箭,繼而走近七層玉階,正欲接過琴暮煙所端銀盤內象徵教主之權的玉印時,原本正襟危坐在堂上的教主側夫人黎祿眉起身走下玉階,素手按上紅綢巾掩蓋的玉印,揚聲道:“且慢!這玉印暫時接不得!”眾人詫異呆立,一些堂主軒主面面相覷。
嬴逸翔一臉冷峻,忍怒對庶母高聲道:“眉姨,你平白無故擾亂典儀,應該知道後果!”
“怎會無故?”黎祿眉朝正堂西側紫檀椅的方向擊掌三聲,朗聲道,“還不將貴客請來!”說完,堂門外飛進數枝細長青竹,隨後兩名長袖寬袍、面帶銅面具的人各抬滑竿一端,踏竹而來,滑竿上則綁著一名蒙著青色頭巾的婦人,有人認出銅麵人正是曾於海神祭慶典上扮作舞龍演員的人。
銅麵人雙雙穩當落地,將滑竿放下後,那滑竿椅子上婦人的頭巾隨風飄落,眾人才發現她眼上繫著絲帶,口中塞著絲巾。先前一個銅麵人將婦人眼上與口中的絲巾拿去,堂上眾人駭然不已。
原來那婦人竟然是本應該遠在閩北雲海庵修行的教主正夫人顏雨瓊!
顏雨瓊臉上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當她迷離地望向眾人時,用低啞的聲音痴痴道:“翔兒,我的翔兒在哪裡?你們說好要帶我來見他的?”
嬴逸翔驚怒,急忙揮掌襲向其中一個銅麵人,對方側身避開冷厲的掌風,另一個銅麵人迅速扣住顏雨瓊的喉嚨,喝道:“別動!這樣待會我們才會放開手,保證夫人活著。”
嬴逸翔轉而走近黎祿眉身旁,慍道:“眉姨,你私自叫人綁了我母親前來鷲羽華堂,到底是何居心?!”其他軒主們也喊道:“黎夫人,請你務必解釋清楚!”
黎祿眉張開雙臂,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並高聲道:“各位堂主,妾身今日在這裡打斷典禮,是因為要宣佈一件很重要的事,有關嬴家的繼任與血統的大事!而他,嬴逸翔,並無即任資格!”
此言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議論紛紛。琴暮煙立即道:“黎夫人,請慎重發言!”黎祿眉冷笑道:“我自然有證據。步堂主,請你將證物帶上來!”
眾人這才發現,連日稱病未參加今日華堂典禮的步道宏,居然神采奕奕健步走來,身後跟著一名緇衣女尼,兩人從堂側小門走進正堂中央,身上均帶著一些物事。
琴暮煙望向步道宏,大聲道:“步堂主,你這是做什麼?這女尼又是何人?”步道宏向四周朗聲道:“各位堂主軒主,你們仔細看,這女尼長得像島上哪位故人?”
眾人疑惑不解時,一位年長的長老吳白道:“她,她與十幾年前鑄劍師原文慶的遺孀、少教主的奶孃巧春很像。”此言一出,老一輩的一些人紛紛點頭。
女尼對琴暮煙道:“琴先生,我六歲那年,您教過我在沙地上用竹棍寫字,我的名字叫原孋穎,因為筆畫多,‘孋’字和‘穎’字學了好久,後來您還送了本楷書字帖給我。”琴暮煙身子微微一震,道:“不錯,你真的是孋穎?!你,你不是早就和你母親回老家北闕府了麼,為何成了出家人?”
女尼面目悲傷道:“要不是我出家為尼,恐怕在十幾年前,我就與母親一同死在山崖下了。”堂中人皆驚道:“是誰下的毒手?!”女尼一指痴痴的顏雨瓊:“就是她,是她暗中派殺手逼死我孃親的!”嬴逸翔拂袖怒道:“荒謬!你娘與家母關係素來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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