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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在教中位卑,從未見過炎溟、滄溟、寒溟三位尊使面具下的真顏,所以並不知情。”鬱霓影微微斂眉,道:“你說詳細點。”
“按教規,炎溟使者作為教主的特派耳目,他除了在臨時所住的暗室和前往瑕瓋居覲見教主與夫人外,平日在他人面前不是易容便是佩戴面具。所以他真正的身份,只有教主和策師等寥寥數人知曉。姑娘急著找他,所為何事?”
“東溟教曾在數月前扣押了綺羅宮的孫止水護法,孫叔叔是我的恩人,聽聞其落在炎溟使的手中,所以很想再會一會他。”
“您恐怕得失望了,聽說數月前尊使大人探尋綺羅宮總壇後,便失蹤未歸。”
“失蹤?”鬱霓影輕輕咬了下唇,道,“我見過他面具下的真顏,畫一張草圖,你幫我認一下。”
“怎麼,怎麼會是他?!”半晌過後,江蘺看了畫像,掩口大吃一驚。
鬱霓影驚喜道:“告訴我,他到底是誰?”江蘺搖頭道:“不,婢子不能說,觸犯了教規,我會死得很慘的!”鬱霓影道:“我會替你保密的,在杜若面前我也絕不提起。你若執意不答應,我只能找個理由,讓滄溟使者領你離開這兒了。”
江蘺驚慌道:“姑娘不要趕我走,我說便是。”說完朝鬱霓影附耳了幾句。
“言——秋——筠?想不到,他竟是教主的外甥。”鬱霓影斂眉,緩緩念出這個陌生的名字。
她心道:“這麼說嬴逸翔並沒有騙我。難怪在雪城我一提及炎溟使,他在言語中遮遮掩掩,原來二人是表兄弟。想不到那人年紀尚輕,卻靠修煉那種邪功妖法提升功體,遲早會作繭自縛,自取滅亡。”
鬱霓影頓了頓,又問江蘺道:“既然妹妹見過言秋筠,不知你對他的秉性為人瞭解多少?”
☆、船行東溟任浮沉(下)
綺羅宮的霜華齋內,煙綠色帷幔隱隱透出幔後兩個盤膝療傷的人。
綺羅宮主金樓顥半邊臉纏著紗布,他從恢復了原本容顏的年輕人背後撤下雙掌,道:“從今起每隔數日,我將為你匯出體內的毒血。”
年輕人不屑望他,別過臉冷冷道:“要麼你讓我帶玄玥珠離開,要麼直接殺了我以絕後患,何必還惺惺作態?”
綺羅宮主知道他因憎恨自己而不願承情,轉而道:“阿筠,為何要練血燄功?它的練法招數過於陰毒。”言秋筠冷冷道:“別這樣說,如果遇到強敵,別人的手段往往更陰毒。”
綺羅宮主搖頭道:“付出的代價是自己失血過多時就會毒發、甚至喪失人性嗎?”
言秋筠怫然道:“這些是你那好徒兒說的?”
綺羅宮主饒有興趣道:“影兒一向乖巧忠實,她遇到你,可是吃了不少虧。”他沉默了片刻,變色道:“鬱霓影在哪裡?”言秋筠道:“之前被浣溪堂的人擄走了。”
綺羅宮主皺了皺眉:“浣溪堂的人為什麼要追殺你們?”言秋筠道:“不知道。”
綺羅宮主嘀咕道:“那孩子一向機靈,怎麼會惹上那些人……”
言秋筠冷笑道:“她雖是一隻嚴格受訓過的狐狸,還不時露出暗藏的鋒利爪子,但關鍵時候仍欠些火候。”
綺羅宮主哈哈一笑:“不得不說,影兒與你在某種程度上很是相似……”他停了片刻,緩緩道:“你們倆,都具有好強、自尊、敏感、執拗的性子。”
言秋筠側過臉道:“可惜我不是她,她盲目尊重敬畏你,甘心當棋子;而我卻鄙夷憎恨你,甚至討厭過受到你青睞的她。”
“你不用譏諷霓影。因為她自小便很清楚,如果她逾越了本分會有什麼下場;而我現在卻可以原諒你對我的一再不敬,你以為刺客都會像你有此境遇?”
言秋筠心中怒潮翻卷,冷笑道:“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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