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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溟教主見鬱霓影面帶狐疑,輕嗤一聲,面向窗稜伸出雙手十指在虛空拉拽數下,青煙色的簾幕開始抖動,如被暖風吹拂一般飄起,隨著風勢加大,簾幕下襬越飄越高,如火焰般狂舞起來,直至擦過鬱霓影的腦後長髮。等他放下手臂,簾幕赫然垂落,一切恢復靜謐。
鬱霓影雖有些吃驚,轉移話題質問對方:“山莊石墓裡那些奇詭的彼岸花是你們撒籽植入的?主人墓室內的骨灰罐和陪葬物,也是你命人移走的?!”
東溟教主微微頷首:“的確是本座差人這麼做的。”
“嬴教主也算是東海響噹噹的人物,你派人私闖墓室,再將亡者遺物移於島上,是何用意?”
“自然有必要的原因,但現在無可奉告。”
他敷衍式的回答,令她頗為不滿,遂冷笑道:“不論何種原因,但令派行事竟與賊寇匪首一般,此等欺主的卑劣行徑,白白叫人瞧不起!”
東溟教主面具後發出的聲音依然清凌優雅:“姑娘以‘欺主’這個詞兒言之鑿鑿地質問本座,不知你和鶴鳴山莊到底有何關係?”
鬱霓影懶得解釋:“其實答案已經在教主心裡了,不是嗎?”
東溟教主打量著她:“看你年紀尚輕,可是鶴鳴山莊的少主人?”
鬱霓影努力壓下心底的悲怨,緩緩道:“我是鶴鳴山莊的少主人,曾經是而已。早在山莊燒燬的那一日後,我就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
東溟教主的身軀微微一顫,他盯著鬱霓影,沉聲道:“那姑娘可知道毀莊的仇家是誰?這些年來有沒有想過復仇?”
鬱霓影自嘲道:“我懷疑過一些人,但苦於證據不足;這次被言靈島所困,更生疑團。”
“不知在姑娘的疑似仇家名單中,有沒有本教?”東溟教主拿起一件架格上的古玩隨意道。
鬱霓影無懼地走近他,仰首道:“如果仇家是東溟教,那麼我先要從你的口中得知前因後果,並隨時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
東溟教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想不到監下囚的你還有此膽魄,是憑藉師門綺羅宮替你撐腰嗎?”
鬱霓影道:“我本無意標榜師門,因為綺羅宮與家師聲譽如何,自有江湖評議,不勞閣下多言。倒是嬴教主命人將我帶到此地,又談了許久,所欲何求,就請直說吧!”
東溟教主道:“本座觀鬱姑娘面相,在術法靈識方面應有慧根,所以要你留在言靈島,輔助我一起研修術法。”
鬱霓影略一怔忪:說是研修術法,誰知會不會被他當做藥人來試藥,或者當做殺人傀儡來操縱?而眼下不知孫止水護法是生是死,若一味詢問,反而給對方增加了威逼利誘的籌碼,我得好好想想對策。
她沉默了須臾,冷笑道:“嬴教主,刻意的矯情,只會令人生厭。論公,綺羅宮與言靈島多年來勢不兩立,門中弟子對東溟教素無好感,加上玄玥珠一事,我很難相信你所說的話。”
東溟教主道:“你雖知言靈島和綺羅宮結怨頗深,但你可知根本緣由嗎?”
☆、船行東溟任浮沉(中)
見她茫然搖頭,他說:“言靈島的勢力本不侷限於東海,曾與綺羅宮為了爭奪湘南和南嶺一帶的勢力互相交惡,到了第十代教主夜伽時,又發生了爭奪玄玥神珠的事件。相傳此神珠本是南海鳳麟洲珊瑚礁內發現的靈珠,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一百年前作為貢品入京,被前朝聖上賜予皇親南郡王玉氏,數十年後玉氏一族獲罪被流放,玄玥神珠失蹤,之後被通靈齋主人所得,準備送給夜迦教主作賀禮,誰想南郡王后裔的綺羅宮掌教玉暄真人暗施計謀,半途用南海母貝珠偷換,夜迦教主大發雷霆。在南海一戰中,東溟教落敗,教主率眾回到東海言靈島韜光養晦。所以,金樓顥沒有霸佔玄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