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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隨我跳入峽谷?你真傻!”她急得一跺腳,又因腳痛不禁“哎呦”一聲。
柳忞急忙重新點亮火摺子,兩人彼此簡單包紮好傷處,但均因受傷難以攀上巖壁,只得互相攙扶蹣跚前行。
在深坑中曲曲折折行了許久,他們也尋不到出路。柳忞道:“不如我們先靠著石壁歇一歇吧?”她“嗯”了一聲,因腳下溼滑突然絆了一下,掛在肩上的包袱滑落了出去,她急忙過去撿包袱,並將抖落出的玉匣和散開的畫卷拾起。
柳忞嘆道:“想不到你為了護這張圖,竟選擇跳入這個幽閉的深谷!”
鬱霓影說:“我無意開啟先人的寶藏,攜圖跳下峽谷,是一心想將秘密永遠深藏,無論生死。前半張圖被東溟教使者搶去也罷,這半張一定不能再落入壞人手中。”她頓了頓,又問:“對了,先前你為何猜測是東溟教人收買了盜匪來奪圖?”
柳忞道:“嬴逸翔一行人和我們同時離開魘城,二公主心戀於他,說不定在進入希望門徑相遇後,無意把藏寶圖的事透露給了對方。”
鬱霓影想了想道:“你說的有些道理,馬賊對我們攜圖之事瞭如指掌實在是蹊蹺。可我總覺得樂婷她……她不像是會對嬴逸翔吐露寶圖秘密的人。”
柳忞道:“差點忘了,星霓公主似乎說過,這幅圖與傳說中寶藏的佈局不同。”
鬱霓影輕輕一笑,面上似乎毫不在意。柳忞不解道:“你不擔心此圖是偽造的?”鬱霓影挑眉道:“你對研究寶圖也有興趣?”
柳忞頓了頓,苦笑道:“這幅寶圖歸你所有,是否研究尋寶也由你做主,我無權過問。況且你我二人墜入此深坑,飢寒交迫,而這圖既不能吃也不能用,即便身價千萬金,又有何用?”
鬱霓影輕嘆了一聲:“說的也是。”
夜晚來臨,峽谷洞穴內越來越冷,寒意如同無形的冷蛇爬上人溫熱的身軀,再把人死死纏住。
鬱霓影和柳忞並肩而坐,取出包袱內的酒葫蘆和可以提升元氣的回元丹,各自服用飲下,藉以果腹驅寒。
寂靜洞壁內,兩人聆聽著不時傳來的“叮咚”滴水聲。過了一會兒,鬱霓影先開口打破了沉寂:“來到希望魘城之後,真像是經歷了一場夢魘。我沒有尋到爹的蹤跡,還將自己陷入洞坑無法自拔弄得,更不知靈藥的事情有沒有完成好,覺得種種事情被自己弄得一塌糊塗。”
柳忞安慰她道:“有什麼好自責的?但願方海能平安將玉匣送回宮中”
“咳咳……只能‘但盡人事,各憑天命’了。”鬱霓影抱緊了雙臂。
柳忞一摸對方的手背,擔憂道:“你的手好涼,我們趕緊生堆火驅驅寒。”他將藤蔓下方的不少落葉枯枝收集起來,準備點燃枝葉堆取暖。
她用火石反覆試驗了幾次,火光漸盛,映亮了兩人的臉龐。柳忞笑道:“這叫‘自助者天助’。”
鬱霓影嘆了一口氣,道:“如果再有逃生的機會,你心中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柳忞反問道:“你有何心願?”
鬱霓影一邊捶著痠痛的小腿一邊說:“若能逃生,我想拜祭爹孃故居後,從此退離江湖。”柳忞訝異道:“你不回綺羅宮嗎?”
“那裡雖是我成長的地方,卻終非樂土,永遠也變不成美麗故鄉。”鬱霓影緩緩道,“其實我厭倦江湖紛爭,想去阿爹童年住過的煙蘿絲雨城定居,以製作手工藝和牧馬放羊為生,過上雙手不再染上血腥的安寧生活。師兄,你願意和我同去那裡嗎?”
柳忞靜默了片刻,卻道:“阿珣,不管我今後的身份如何、容貌如何,你都不會嫌惡我嗎?”
鬱霓影苦笑道:“不管我是何詩珣、樓嫵月還是鬱霓影,你都會一如既往關心我嗎?”
柳忞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