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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薇嘀咕:“小丫頭怎麼了,難道我就不是大秦國的子民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話是誰說的?倒有些意思。”
“偶然聽到的,殿下可不要打岔,給我說說塞北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天亮呢。”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好像溫度降了,現在你感覺可好些了?”
洛王捉住她的手,眸光含笑:“先前還說我不舒服,又纏著我話說了?我好些了,只是渾身沒力氣。”
慕容薇哼了一聲,還不是他硬拉著她說話的麼,這會子倒倒打一耙了。
她抽回手:“可不是我要過來的。”
洛王只是輕輕地說:“我只是想你陪在我身邊,哪怕真的會死,有你陪在我身邊,此生無憾了。”
“花言巧語。”慕容薇臉上燥熱,雙眸如水,似嗔似怒地睨著他,那模樣好似芙蓉花綻放,豔麗無雙,清雅絕塵。
“如何是花言巧語?”他擁住她,輕撫著她的臉頰,聲音在她耳畔迴盪:“本王從不喜歡說這樣的話討女子喜歡。”
慕容薇心中甜蜜,卻沒有說話,一時間兩人彷彿沉浸在這片刻的溫柔之中。
這一剎那,她心中寧靜,篝火的光芒照在他們身上,有種暖暖的磚紅色,溫和靜謐。
她心中歡喜眷戀,有種似有若無的情愫在暗中滋生,在心中湧動。
這種感覺讓她如此快樂,自前世以來,自跟那個男人分手之後,她再沒有過如此跟一個男人貼心的時候。
這樣心動的時候,放任自己,只是靜靜地擁著他,不想掙扎,不想放手。
她知道自己不該貪戀這片刻的溫柔,可在這暴風雨來臨的夜晚,在這深山的陋室之中,她彷彿拋卻了一切的顧慮,只想在這一刻,全心全意地去體會這難得的溫柔。
不需要多少華麗的言辭,不需要多少甜言蜜語,只在他們彼此四目相對間,兩兩相望,多少話早已在不言中。
“你不是想聽塞北的事麼?我說給你聽吧……”他娓娓道來,說起了塞北的天,塞北的大地,一望無際的草原。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
他說著那風刀霜劍的日子,獵獵的北風,樸實爽直的軍中漢子,他們閒話的俚語,調侃的大笑。又說起那裡乾燥缺乏蔬菜,就算是他也難免吃肉吃得想吐……
他說起對戰時的殘酷,兩軍相接時你死我活的爭鋒,看著熟悉的人一個個倒下的憤怒,以及過後的殺意,到最後的麻木。
他說起自己參與的大戰,說起自己立的戰功。
烈馬西風,豪情萬丈,恣意瀟灑,那樣的時光是他當時未曾在意,過後卻如此懷念。
一望無際的天地,那才是真男兒該去的地方,就像雄鷹翱翔於廣闊的天空,他也同樣惦記著鐵馬冰河入夢來。
慕容薇靜靜地聽他說著,說著他的遺憾,說著他的抱負,說著那些或殘酷或愉快的時光。
漸漸的,她睏倦了,在他懷中安然睡去。
一直緊繃著的心,似在此處找到了安歇的地方。
吾心安處即故鄉。
他只是垂眸溫柔地凝視著她,微微閉上眼睛,似也睡去了。
這一刻,沒有抱負,沒有仇殺,也沒有爭鬥和陰謀。
有的,不過是兩顆靠近的心。
綠兒一直在外室照顧吳景,她不是沒聽到裡面的人在小聲說著什麼,但並未過去打擾。
直到裡面漸漸安靜了下來,那火盆裡的火也似漸漸想熄滅,她才進去添了樹枝。
一抬頭看到兩個相擁而眠的人,也是愣怔了片刻。
此刻,那兩個人如此和諧,像天生一對。
綠兒悄悄地回到外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