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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醜聞其實在我做東宮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知道時,其實我也沒多大驚訝。哪個皇室沒有一兩件不足為外人道的秘聞呢?沒有秘聞的皇室都不好意思稱自己是皇家好麼?
我很平靜地接受了阿晏身世這個事實,可現在我卻不能平靜地接受他做皇帝之後的一切所為。我以為我足夠瞭解這個不是同胞的弟弟,可或許我錯了……
「你們皇家的事,我們沒有興趣知道。」皇甫昭的師父淡淡道:「丫頭,你現在最該擔心得不應該是蓮橋麼?莫非在你心中,蓮橋比不上你那不爭氣的弟弟?」
這時候,你倒是以一副孃家人的姿態自居了,那你何必又用帝都臺要挾我才救人呢?
滿腹愁思的我望了望窗外高聳入雲的皇陵山道:「我定比你要心急,但去取帝都臺一定要是初一十五,離月圓尚有兩日。現在去了,也是無能為力。」
雖不知道沈蓮橋為何要我拖延時間,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到了晚間,夏季賢興沖沖地擺了一桌好宴,可到頭來,宅子裡只有他和皇甫昭是食五穀的。他大失所望,死皮賴臉纏著我陪他喝酒。
心神不定地與他坐了會,他放下酒盞,苦笑道:「強留得住你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你人在這,可心卻時時掛在了那個道士身上。」
「嗯。」我擠出幾分笑:「夏季賢,你看你一紈絝子弟,裝什麼深沉憂傷。」正了正神情,低低道:「我已經死了,死了很久了。你不是個看不開的人,小時候一起玩的情分,未必是長大之後做夫妻的緣分。雖然你現在沒了爵位,但你既通詩書,又會些武藝,便是在民間也不愁能找到個好姑娘家。人生數十年,好好珍惜,莫在我這個死人身上荒廢光陰。」
他黯然失神地盯著酒杯,不作言語。過了會,勉強打起幾分精神:「你說的不錯,罷了,你回去看他吧。我去找那個面癱喝酒去。」
這種事,只得他自己想通了才好。
想了想,仍舊什麼都沒說地離開了。
回到我與沈蓮橋的所住的院子,意外地發現他不在屋中,心慌意外地正要闖出去找人。
見他披著道袍,踏著清冷月色,緩緩從庭院偏僻一角走出。
「你怎麼怎麼!」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拉著我在樹下石墩坐下:「這些日子一直在睡,身子骨都散了,就出來走走。」
觀其容色,確實比白日好上一些,才略放下心來。
二人相依著坐了會,我忍不住問道:「你為何要叫我拐著他們到這來?你的身子拖一日不是壞一日麼?」
他環著我,淡淡吐息了會,道:「這時候的皇陵怕早就被沈琮佈下來天羅地網。」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恢復更新,這個月會一直更新到完結。(我已經沒啥臉見這個坑了……)
第43章 第四十一卦(補齊,完)
「那可怎麼辦?」一提起他那個變態到個性的師弟,我的頭就分外得疼。你說他明明是個男子,卻成日做著紅顏禍水的事,楞是將蘇十宴那小子迷惑成了個千古昏君。幸好我是再沒機會回地府去了,要不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昭越皇室的列祖列宗們。
「等。」沈蓮橋惜字如金。
看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我也隨之安然靜下了心。
難得二人相處時分,沈蓮橋是個話少之人,我是個話嘮,但此情此景卻叫我念叨不出一句話來。
沈蓮橋披散的發間有冷冷的雪松香,攀著他肩嗅了嗅,招來一聲輕輕嘲笑。我也不與他計較,繞著縷他的髮絲在指腹上,閒閒地自個兒尋樂趣。
銀輝淺淺,蜿蜒流瀉在他臉龐上,髮絲長眉有如雪削。
「你在想什麼?」沈蓮橋任我玩弄他的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