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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新鮮地走在這間和主人風格差不多的殿室內,滿目張揚的金與紅,懸掛的飾物有一般姑娘家喜好的琴笛,也有非一般姑娘家的刀劍。他停在呈於香爐鼎上的一柄長劍前,那並不是把出彩的寶劍,劍鞘上鏽跡斑斑。
「你喜歡它麼?」她探過腦袋:「這劍叫無鋒,是我那時閒著和無崖子學鑄造打著玩的。你……」她直回身子,雙手背翹在身後,望著天:「你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吧,當回禮好了。」
沒有回應,她臉一板,笛子刷的抵在他下顎上:「不許嫌棄它!」
他握住笛子,斜眼瞅她:「這柄劍就夠回禮了?」
她睜著大眼,疑惑地望著他。
唇上猝不及防一熱,偷襲成功的他將她抵在柱子上:「我想要……」
她的心跳如此明顯,連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一聲一聲,快要賽過時計裡漏下的沙速。
「睡了。」他親親她的眼睛:「困了。」
「禽獸!」她動手的次數比他們屈指可數的見面次數還要多……
這場不純潔的對話開頭,發展到最後是兩個人很純潔地蓋著被子純聊天。
打發走了伺候的侍女,換了身白衣裳的她伸了個懶腰往床上一倒拍了拍床:「喂,這是我的床,別搶地方好麼?」
「那一起睡好了。」他翻了個身將她壓到身下。
「……」曉得這個人臉皮很厚,但沒想過居然會這麼厚,她微微側過臉不去看那雙突然很危險的眼睛:「你,走開。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
「你莫惱。」他撫摸著她那頭烏羽似的柔韌長發:「我沒有看輕你,只是……」鼻尖蹭了蹭她露出的小截白頸:「喜歡一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去親近她。」
髮絲撩起酥/癢,她磨磨蹭蹭地回抱住他,眼一閉:「好嘛好嘛,睡啦。」這個人比那些荒野裡的猛獸還要令她難以對付,她可以馴服很剛烈兇殘的妖獸,卻對他的甜言蜜語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二人窩在梵境裡度了幾日,而後他經不起九重天仙侍的催請,只得擇日返程回去。前一個晚上與她說起過,因而第二日他特意起早悄悄地離開,怕見到她的眼睛就挪不開步子。
孰料,走至雲臺上,那裡已有了一匹四翼靈獸候在那裡。她舉著長刷一縷一縷替那匹靈獸洗刷,背朝向他:「等等啊,梳完尾巴就可以走了。」
他從後擁住她,笑道:「好蘇蘇。」
她對著靈獸呆了會,粗聲道:「我只是好久沒去九重天了,才不是陪你回去。」
「好好。」
她是荒天梵主,九重天上的神仙無不對她禮遇有加。可她不喜歡那裡,因為那裡有她出生起就有的一道婚約,以前不喜,現在更加不喜。
清玄君不是個招搖的性子,可他有個招搖成性的朋友。剛帶著她回府,如夜君就嘻嘻哈哈地跑過來了,圍著她轉了好幾圈道:「不一樣,果然不一樣。」
「誰把這紈絝子弟放進來的?!」她當然認識九重天出名的紈絝子弟:「叉出去啦。」
「喲喲,就是這味道。」如夜笑哈哈地拍著他肩道:「你眼光確實不錯,九重天上美人這麼多,就沒有一個有她這樣潑辣的性子。」
他沒有幫她說話,只因她氣紅了練的模樣著實可愛。
事情發生得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他領了個命去了南海一趟,她就不在了府中。
他去找她,找到時看到的卻是她被捆綁著一步步走上誅仙台,七尺上的玄鐵鏈一寸寸拖出道淺淺痕跡,櫻紅裙擺支離破碎。踏上最後一階時,她似有所覺,驀然回首,在眾仙之中準確地尋到了他的目光。
「私放妖獸禍亂人間,」天帝坐在正中金座之上,神相威嚴「荒天梵主你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