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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止住哭聲,迷茫問:「什麼再懷?」
那老頭朝我的肚子翹翹下巴,我摸了下癟癟的肚子,我啜泣一聲道:「我說的是我的修為呀。」
「……」
老頭被提著鬍子丟了出去,待門關上時我又頭輕腳重地躺回了被子裡,關門的人又坐回了床上。我往裡避了避,吐著熱氣含糊道:「熱死了,離我遠一點。」
「不能喝藥,不能扎針,你可真難伺候。」那人淡淡道,冰沁的風兜頭鑽入領子裡紓緩了不少燥熱:「這樣還難受麼?」
我無力地哼了聲,拽著領子:「還是熱。」扯鬆了一些,覺著涼快了點,便呼啦一把全扯開了,才喃喃道:「好些了。」
「……」
「這樣會著涼的。」衣襟重新被人攏好。
馬上又被我拉開了,嘴裡還不忘反駁道:「胡說,鬼才不會著涼呢。」
那人氣極反笑:「蘇採,你到底是病了還是沒病?還記得自己是個鬼。」
我難受地朝外翻了個身,皺眉□了聲,沒有氣力再說話了。
睡了小半會,我又不安分地拉扯著腰上纏繞的瓔珞腰帶,嘟噥道:「綁著我悶。」
沒人應我,但那腰帶卻自行鬆開了,解開束縛的我愜意地嘆了聲。
雖是病了,我並非對身邊發生的事全然不知,總感覺身邊或坐或臥一直伴著個人,那股涼風也持續不斷地送著。
中間短暫地清醒了一小會,又聽到了那個老頭的聲音。
「她先前中了屍毒一直沒有徹底清除乾淨,現在又染了疫鬼的疫毒,兩症並發故而大傷了元氣,才久久不得清醒。」
「炎咒之力沒有影響嗎?」
「炎咒?她體內並無此術力啊,倒是有股本不屬於她的靈力流動在丹田裡,也正因這股靈力才在她病勢兇猛之時吊著命在,但終是治標不治本。長此以往下去,就算不要了命,也燒去了她的靈識,淪為痴傻之輩。」
「這些廢話由得你說?」他冷峭道。
老頭遲疑道:「這女鬼既與你非親非故,以你的性子倒是罕見如此費心。你知道你師父素來不喜門下弟子與妖鬼之族打交道,如今閣中五大長老皆有退位之心,你師父此次又明確說要在你們這幫師兄弟中挑一個出來繼承閣主之位。雖然你師父素來偏愛於你,但若有一絲差池,恐怕都會生了變故。」他的聲音漸漸低下來了:「妖鬼之輩多擅迷魅之道,亂人心智者當斬不誤!」
冰涼的手指撩過我臉頰,我輕喃了聲,只聽他笑道:「容貌還沒我出眾,如何魅惑的了我?」
我:「……」為什麼在昏迷中還想揍扁某人自戀的嘴臉呢!
第19章 第十九卦
「這樣乾熬下去是不行的,不過是個靈鬼,長得乖巧是乖巧但也不是非她不可。你要是開口,供你修煉的女鬼能從忘川一路排到陽間來。」又過了一日,我的病情始終無好轉,那老頭進進出出幾趟終於勸解道:「反正左右她撐不過一年了,你再耽擱下去如何完成你師父交代下來的任務?」
「一年時間綽綽有餘。」扶起我的人輕描淡寫道。
「你!」
「給我打點輛雲車,明早我們就離開。」他照例試了試我額上的溫度。
老頭驚叫道:「你要去哪裡?這個月是鬼王壽辰,你帶她出去就和帶個活靶子樣。」
「去個沒有庸醫的地方。」
「你說我是庸醫?!你竟然說我是庸醫!」隨後,跳腳的老頭第二次被扔了出去,門外還能聽見他的破口大罵:「老子不說能拳打沈紅衣、腳踢風蕪落,好歹在當代也是揚名四海八荒的一代杏林聖手!好小子你有出息,有出息下次別半死不活的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