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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嚷後我偷偷張開條指縫,卻見他雖只穿著鬆垮的中衣,但床上並無那女鬼的芳蹤。我訕訕放下手,腳尖在地上蹭了蹭:「你們完事的挺快啊。」
他的臉刷得由白變黑了……
「滾過來。」他面色不善地道。
我脖子一擰:「不會滾,你先滾給我看看。」堅貞不屈地姿態還沒擺好,腳踝處劍穗勒進了皮肉,我只得一瘸一拐地滾了過去……
「收好了。」一個青瓷小瓶扔進了我懷裡。
拿起看了看瓶子突然跳了跳,裡面傳來哭求聲:「道長奴家錯了,再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吧。」
這聲音不是剛才那個與他歡好的女鬼嗎?怎麼一眨眼就被他收進了瓶子裡?難道嫌棄她服侍的本領沒有達到他的理想高度?
果然,他冷冷一笑:「這點姿色連男人都不如,還想勾引我?」
嘭,女鬼撞牆了。清玄君這張嘴委實毒辣的很……
兩束犀利精光直罩在我面上,瞅得我發毛時才閉上眼道:「正逢子時我要打坐煉丹,你替我守著。」
我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疑道:「煉丹?這裡既沒丹爐又沒藥材,你怎麼煉啊……」
後面發生的事成為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陰影,這世上要找出一個比清玄君還不要臉的人來,真是太難了……
盤膝而坐的清玄君撩開他素白的中衣擺,然後那個我後來才明白的丹藥從他「磨損」厲害的玩意裡帶著淺淺銀光徐徐浮出。
而我外焦裡嫩地成為了塊焦炭,之後崩潰地將藥碗丟了過去:「流氓!」
有修為的鬼會對冷熱有一定的感知,但這一定終比不上活人,所以被澆了徹底的清玄君的臉極端扭曲。所謂的「丹藥」已收回了他體內,我裝作不經意偷看去,發現那藥碗正巧砸在了他下身處,而那裡的熱氣冒得最為蓬勃……
道長,您胯/下還好嗎?
我抽抽鼻子,低頭辯解道:「反正那也是補陽的麼。」
餘後我被他大怒趕出了房,趕出前他威脅如果不能順利救出他的小青梅,就會好好疼愛我讓我明白什麼叫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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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寧公子傳書過來,道他已上下打點妥當,到時鬼門關□人,再三囑咐要我一人而去。清玄君執意要與我一同前去,想是見他那小青梅的心情很迫切。但金三娘道,鬼界之中鬼言最上,既然已立了約,斷不可違背。
清玄君只得另行他法,與我道:「你一接到她就立即出鬼門關往渡口而去,我在那裡等你,切莫耽擱。」
我體諒他說的倒也算情摯,嗯嗯應了下來。
這一日來的甚快,臨近鬼門關蜂擁而入的鬼魂一如既往的多,但巡查的鬼差卻比往日鬆懈了不少。加之這處從來都是隻入不出,鬼差們多將注意力放在新鬼身上,瞧著有無生事的。
我披了件紅色的斗篷裡隱沒在一群身上血汙還沒盡的鬼中,弓著腰貼著牆根往左側招魂臺下挪去。
「蘇姑娘很守時。」才立好腳跟,背後冷不丁響起寧公子的聲音。
我背後嗖地躥過抹涼意,挺直了背擠出抹笑:「寧公子也是,也是。」
今日的寧公子倒是一身清爽,臉前的青紗換成了半邊眯著眼笑的貓面具,笑得很慎人……
他一手提著個麻袋子,一手握著根肉骨頭啃的津津有味,口齒不清道:「姑娘到陽間時切莫忘了我的囑託。」
我擦了擦蹦了肉沫子的臉,無言以對地點了點,這才拿到了裝著小青梅魂體的袋子。扒開一個小口,就聽嚶嚶嚶蚊子一樣的哭聲飛了出來,斷斷續續道:「你答應救我的,答應的。」
好了,這肯定是那神神叨叨、腦子不正常的小青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