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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少不畏些火性。符紙握在手心裡,困在符中的朱鳥掙扎著尖叫,燒得火星肆起噼裡啪啦響。我不敢回頭去看臭道士,也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百里越」,進退維谷間道士已縱步而上,而那個「百里越」也很及時地消失了痕跡。
靈符燒透過我的雙手,黑乎乎的一片,雖然看不見血肉模糊的樣子,但透骨的疼痛還是讓我兩眼昏黑,如跗骨之蛆,甩也甩不開。他橫握著無鋒劍,白玉片兒般的劍身上一道撕裂開的劃痕清晰可見。他立在兩步開外,就那樣冷冰冰地看著朱符燒著我的雙手。我頭一次感受他身上如此強烈的殺意,連初遇時他捅了我一劍時都沒有,或許是因為此時他的眼神裡充滿著憎惡吧……
我疼昏過去前,聽到一聲清脆的銅鑼響敲破了寧州寂靜的夜晚,更夫撕心裂肺的叫喚伴隨入骨的疼痛刻進我昏沉的意識:「死人了,發瘟了。」
瘟疫最終還是傳入了寧州州城裡……
第17章 第十七卦
從那夜我擅做主張放走百里越,我已經被關在了暗無天日的淨瓶裡三天了。火符燒焦了我的雙手,凝固的血筋裹著露出的白骨,猙獰慎人。我蜷縮著躺在瓶子中,半邊身子都躺得麻木了,脊椎骨又酸又疼和螞蟻鑽進去骨頭縫裡一樣。可一想到剛剛從昏迷中醒來時預備撐起身子,結果痛得鑽心剜骨、渾身劇抖的那種感覺,我就連挪一下身子都不敢。
淨瓶被道士施了咒,明淨透澈的瓶身被抹黑漆般黯淡無光,漏不進一縷光,也傳不來一點聲響。值得慶幸的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讓我不畏懼這些尋常女孩子家害怕的東西,黑暗、寂靜、孤獨。但我怕疼,疼得我想哭,可我又不想被臭道士看到自己鼻涕眼淚橫流的狼狽模樣。我的父親告訴我,在敵人面前愈處於弱勢就愈要表現出無所畏懼的模樣。眼淚博不得對方的同情,毫無用處除了讓對方更加輕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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