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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十幾隻四肢著地,露出三角臉和人類巨大眼珠的怪物蓄勢待發,就在這一刻它們脛足一蹬,朝術法罩沖了過去。
「妖怪,看招!」只聽一女聲輕斥,六名仙門弟子布一劍陣,從天而降。
「是仙君!」術法罩中一書生模樣的人驚呼。
「仙君,是仙君大人來救我們了!!」
「得救了,嗚嗚嗚,得救了……」有人大哭起來,他們都是此次擇選透過之人,方才只是片刻,擇選大會屍山血海,他們從一步登天的喜悅瞬間落到了修羅地獄。
可就在他們欣喜劫後餘生之際,怪物們仰頭朝仙門弟子毫無懼怕地嘶鳴起來,它們鼓膜發出的聲音,陣陣從地面擴散,如網一般籠罩住仙門弟子,席地蓋天地將他們圍了起來。
一怪物脛足一蹬,跳至高空,直接撕扯掉劍陣中央一名仙門弟子的大腿。
那仙門弟子慘叫一聲,跌落下去,瞬間被怪物浪潮淹沒。
旋即潮水褪去,仙門弟子殘缺不全的白骨露了出來。他已經被啃食乾淨了,有幾隻甚至在咯吱咯吱地啃吸白骨。
眾人身心俱震,一時竟忘了動作。接二連三怪物彈跳起來,脛足如最鋒利的刀,飛快地切割仙門弟子們的手足與身體,弟子們一個個從空中跌落。
怪物們潮水一般湧來,空氣裡瀰漫絕望的慘叫聲,散去時只剩一具具淌著血水的白骨。
待啃食完了仙門弟子們,一隻為首的怪物拐著曲折成不可思議角度的四肢,爬到術法罩面前,裡面的凡人早已嚇得目眥盡裂、黃尿俱出,有幾個膽小的,乾脆嚇死了。
怪物的口器上翹,發出嘲笑一般的嘶鳴,人類碩大的眼珠狡詐地看向裡面的情景。它在恐嚇他們、玩弄他們、折磨他們。
果不其然,那些人類露出了驚恐至極的醜態,它細細觀察,然後以口器輕輕地——
刺啦一下戳破了術法罩——
霎時間,十幾人化作一灘血肉。
朝飛白臉色煞白,與其餘幾人趕緊撤退。
「呵,主採鐸官,您怕了?」馮邑在旁邊陰陽怪氣,他面色白到透明,隱隱有不尋常的青筋浮動,但如此驚惶情境下,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當初是誰讓他們來送死的?」
只需一句話,就把一向說一不二的朝飛白擠兌得下不來臺,然而性命攸關,朝飛白也無法發作。
在這時,幾隻怪物注意到了御劍飛行的他們,刷地一下張開骨翅,竟飛了起來。
朝飛白一行本想趁機逃跑,卻剎那間,被怪物滿滿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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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府軍,你們是津陽道最後的希望。百姓既供汝等衣食,汝亦應護百姓周全。」
「以我之血,護我百姓,血不流乾,誓不撤退!」賀星洲將身受重傷的太守託付給部曲,轉身抽刀立誓。
「以我之血,護我百姓,血不流乾,誓不撤退!」
「以我之血,護我百姓,血不流乾,誓不撤退!」
府軍熱血沸騰,扛起堅硬盾牌,寒光鏗然,堅毅無匹,千百人為百姓壘起一條血海之路。
那怪物彷彿沒有弱點一般,脛足一劃就是兩截屍塊,口器一吸就是一具乾屍。府軍們無法,只有靠血肉之軀抵抗。
不斷有府軍被怪物襲擊、叼走,下一批府軍有挨個補位。
府軍們靠著一疊又一疊的屍體,阻擋怪物們進攻的步伐。
賀星洲並沒有跟著太守撤離,而是站在隊伍中央,佇刀念起符咒,腥風縈繞他捲起,他的腳底金光乍現,緩緩出現一個陣法。
以陣法為引,府軍防禦陡然提升,盾牌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