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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角席後的先生滿身不自在。耳朵都紅了，才在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笑聲裡，起身走出了課堂。

&ldo;你又放著學生不管。&rdo;剛出課堂，嚴鳳樓又恢復了慣常的方正面孔，輕斥顧明舉的懈怠。只有耳朵還微微泛著紅。

顧明舉專心地看他微紅的耳：&ldo;我讓他們背課文呢。&rdo;

忍不住抬手就要去摸，手剛伸出去就被嚴鳳樓一掌打回來：&ldo;顧、明、舉。&rdo;

眼神不知比在課堂留銳利了多少倍，當年他在朝堂裡參人的時候大概也就是這副模樣。

顧明舉揉揉手，笑嘻嘻地往他身後指：&ldo;小心嚇到了你的學生。&rdo;

嚴鳳樓聞言回頭一看，那一張張小臉正好奇地往這邊瞧，看神態倒是比聽課時還認真。

臉上一熱，拉起顧明舉的袖子就往角落裡躲：&ldo;你來找我幹什麼？&rdo;

角落挺小，他的勁道卻不小，一拉一扯，滿臉都寫著不懷好意四字的男人就輕輕鬆鬆地順勢貼上了他的胸膛，雙臂一環，恰好抱個滿懷：&ldo;來看看你。&rdo;

天天看你還看不夠！

嚴鳳樓沒好氣地瞪他：&ldo;胡說八道。&rdo;

顧明舉樂呵呵地，一低頭，俊挺的面孔湊過來，輕輕地在他額頭上落個吻：&ldo;雖說開春了，但是你的棉袍還不能脫，知道嗎？要是病了，看我怎麼罰你？&rdo;

原來特意跑來一趟就是為了這個。

嚴鳳樓的身體一直不好，是當年在朝中受罰落下的病根。大夫說，季節變換時，最易病倒。故而，一定要小心保暖，才不致染上風寒。

這話落到顧明舉耳朵裡，就成了聖旨。每天早晚嘮叨還不夠，沒事還要特意跑來檢視。

&ldo;你呀&rdo;

想要小心翼翼地藏起心頭的甜，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還是沒逃過他的眼。

得寸進尺的男人於是動作越加放肆，用牙啃著他的耳垂，一腳插進嚴鳳樓的雙膝之間，分開衣擺，腿根磨著腿根一徑糾纏

直到彼此都有些把持不住，嚴鳳樓咬著牙出聲制止他：&ldo;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唔&rdo;

慌忙抬手咬住了手臂，才沒有瀉出更多的聲響。

&ldo;什麼地方？你說是什麼地方？恩？嚴、先、生。&rdo;顧明舉一面緩緩動著腰，一面低低地附在他耳邊笑，&ldo;昨晚明明都快哭了，現在怎麼又濕成這樣了？恩？&rdo;

濕熱的舌頭別有用心地刺進他的耳孔裡的曖昧動作，嚴鳳樓渾身一顫，越發說不了話，只能狠狠用眼角睨他。

顧明舉體貼地為嚴鳳樓拉好衣襟，又細緻地替他將衣擺整好。

&ldo;嚴先生可要謹言慎行了，萬一走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衣擺裡頭，呵呵，會被取笑尿褲子的。&rdo;

不愧是當日風流滿京都的顧侍郎，揮一揮衣袖就能做出一副什麼都沒做過的正經表情，站在嚴鳳樓的課堂外，不忘笑嘻嘻地沖裡頭的孩子嚷嚷：&ldo;聽你們嚴先生的話，知不知道？你們若是欺負他，我替他收拾你們。&rdo;

從來不怵他的孩子們&ldo;哈哈&rdo;笑作一團：&ldo;知‐‐道‐‐了。&rdo;

奶聲奶氣的聲音好不可愛。

嚴鳳樓站在他身後，用來捅他的腰：&ldo;回你的課堂去！&rdo;

那邊廂，幾步之遙，顧明舉的課堂早就吵得掀翻了屋頂。

若被學館的館主知道了，這月又要罰他的薪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