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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然,詢問地看向太后,只聽她肅容正色,緩緩開口,“哀家覺得情兒很好,想下道懿旨,封情兒做個翁主。”
☆、葬花
只聽“撲通”一聲,蕭何直直跪拜在地,惶恐道:“太后厚愛,小女實不敢當如此殊榮,還請太后收回成命!”
蕭情倒似是早料如此,杏目微睜,略略驚異,緊忙起身隨其父親一同叩拜於地。
大殿上靜默片刻後,蚊音般的議論聲漸漸瀰漫,百官交頭接耳,卻又無人有異議。嬴珩詫異,即刻神色便恢復如常,淡漠掃了一眼拜於地上的蕭何,微微蹙眉提醒道:“母后,蕭情已是宗姬,而丞相併非親王,封為翁主恐有不妥。”
太后面容和藹,眼中卻堅定,不疾不徐道:“無妨,先帝弟兄隕落、子嗣零落,蕭相千金才淑嫻良,實有翁主之德,先帝泉下有知,想來會感念皇帝仁孝。”
嬴珩冷目乜向蕭何,不動聲色地滯了半晌,仍是一副庸散的模樣,“此事容後再議,母后既然累了,不如早些回宮歇息,兒子也有些乏累,後面的曲子也聽著無趣了。”
嬴珩一心撲在方才嬴瑀悄聲所說的話上,早就有心提前結束宴會,又擔心掃了太后的雅興,此時找到藉口,自然是抓著不放,他見太后眉頭緊蹙,似有不滿,在她開口前,便掩嘴重重咳了幾聲,陳順在嬴瑀進殿後便趕到御前伺候,見嬴珩眼色知其心意,忙揚聲關切道:“陛下晚間的肺燥症又犯了,可要召沈太醫來瞧瞧?”
“不急。”嬴珩揚手止住他的話,隨即從寶座站起,欠身朝太后恭謹道:“今日是母后的壽宴,朕要先送母后回宮歇下,否則心下不安。”
太后見他臉色不佳,確實不像是裝的,便有些擔憂,急切道:“皇帝不用管哀家,今日確是太晚了,還是早些回宣室殿歇息罷,哀家宮裡還熬著百合雪梨湯,晚間派人給你送去。”
“勞煩母后了。”嬴珩說罷,退下殿去,不著痕跡地朝嬴瑀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一同而往。
未央宮,雪梅林。
劉如意眸色悠然地撣了撣衣袖上的落英,實是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只聽他似早有所覺,冷冷道:“出來吧。”
他話音方落,一個幽蘭色曼麗身影從旁閃出,漠然欠身,月光下如水般輕柔。
他揚手撫上一枝白梅,憐惜似地輕輕掃下梅花瓣上的雪水,漫不經心地問道:“裡面都完事了?”
“蕭情已經博得太后歡心,裡面太悶,屬下便出來了。”對面的秦川低著聲輕輕答道。
“嗯。”如意頷首,他似是一心撲在那枝被他細心關照的雪梅上,興致盎然地觀賞了許久,方才意識到身後之人的存在,緩緩開口:“這回多虧了你,雖然她的歌打動人心,但畢竟還是年輕,又嬌生慣養,若是沒有你的琴曲幫襯,也是獨木過江,與尋常那些俗物無甚差別。”說完,他緩緩轉過身,面容也和煦了幾分,輕聲囑咐道:“一會你還是跟蕭府的車出宮,回到錦芳閣叫她們別聲張,你進宮的這件事就順其自然,若是有人打聽也不必隱瞞,隨著他們猜去罷……”
“是,屬下知曉。”
如意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道:“我聽說你已經幾天沒迎客了,價碼已經飆到往日的三倍之多,可是紀澄一走,沒了知音?”
“不、不是!”秦川一反往日素靜的模樣,急忙出聲辯駁,見如意微微吃驚後,她自知失態,忙尷尬地垂下頭,俏臉微紅,侷促回道:“與他無關,是屬下自己身體有恙,又怕耽誤今日晚宴公子的計劃,所以、便叫吳媽媽幫著推掉了……”
如意目光如炬般注視了她片刻,見她似有心事,又素知她個性,也知多問無用,便收起剛剛的促狹,轉而一臉正色,沉聲道:“你再堅持一年,待大事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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