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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散東嘲弄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無所不知呢。”
“‘小狼狼’是什麼代號?你是特務嗎?”
樊散東短短地淺笑了幾聲,望著凌睿堯滿臉憂慮的神情,“這是乳名。”他的真實身分讓水戀夜追查出來已經是失策,怎麼可能隨便到處告訴別人他真正從事的工作? “我從小就是隻小色狼,於是我身邊的人給了我這個很可恥的綽號。”他並沒有說假話,他在暗雲裡的代號真的是這樣來的。
凌睿堯聞言眉頭蹙得更緊,“別想輕易用這種答案打發我,如果你沒有問題,戀夜不可能對你有興趣。”戀夜在大學時代就已經是特務界中的一員了,他能夠引起戀夜出手,可見他的身分極為複雜。
樊散東的眼神轉為十分專注,深邃的眸中有著詭譎的暗潮,“凌睿堯,你似乎瞭解水戀夜那個女人的身分背景?”在昨晚水戀夜毒害他後,他尚來不及去查出她
的身分,若是凌睿堯早已知曉她的背景資料,他倒想明白她是否如他所猜測的,是娃娃。
凌睿堯緘默地回望樊散東,一切是否已經太遲?不管樊散東的身分是戀夜的敵手還是同僚,特務界的陰險詭詐並非是夏萌所能接觸的。他微眯了眯眼,“不管你和戀夜的情況如何,我不希望夏萌遭受到傷害。”
樊散東勾起嘴角,瞅著凌睿堯不悅的神情,“讓我去接近夏,你後悔了?”不用凌睿堯提醒,他也不會讓夏趟進這場渾水中,夏原本就是局外人,他絕不會讓他的女人有發生任何危險的可能。
凌睿堯眼神微黯了黯,“我沒有後悔的餘地,但是我不希望你害到她。”他能有什麼後悔的選擇?後悔是留給仍有退路的人用的,他連退路都沒有。
“你很矛盾。”樊散東嘲諷地冷笑了聲,“希望她幸福,不代表她所有的希望你都得幫她達成。據我的觀察所知,她的個性並不適合侍在充滿生離死別的醫院裡,她想成為一個醫師都是因為你的因素,既然你想讓她忘了你,何不讓她完全脫離你的陰影,過她自己的人生?”
凌睿堯無言地靜默了半晌,鰍著樊散東的臉孔嘆了口氣,“你知道這很難,我畢竟曾像個人般地活過。”讓夏萌忘了他也代表著他終將走出她的回憶,若沒了回憶,那麼他還剩下什麼?
“但你已經死了。”樊散東很殘忍地提醒他,“這就是你希望她忘了你的矛盾,明明不願眼看著她在回憶裡痛苦,但若真的讓她忘記你,卻是將這種痛苦轉移到你的身上,一方面你希望她能忘懷,可是你又怎能釋懷?”
樊散東一語道中了凌睿堯心中最沉痛的傷痕,他狠狠地瞪住了樊散東,卻無法否認這些日子以來在他心底沉澱下的事實,沒錯,夏萌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她自身雖然仍未察覺,但是誰都看得出在夏萌的內心裡多少都有著對樊散東的在意。
憤怒也好、吵嘴也罷,復萌不會對不在意的人流露過多的情緒,從她為樊散東剪下的頭髮自己就該明白,
他在夏萌的回憶裡急遽地喪失了他的位置,他無法阻止自己成為過去式,但是隨著他的願望逐漸成形,他心中
造就的那個傷痕卻愈來愈大,幾乎到了連他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地步。
他嫉妒樊散東!他不可能再得的軀體、不可能再真實地感受夏萌的深情、不可能讓她因他而幸福……這算是自食其果嗎?明知放不下她,就不該讓兩人在他有限的生命裡有所交集,結果是害了自己又苦了她。
“無話可說?”樊散東在心底嘲弄著凌睿堯的天真,一方面可憐這個男人,一方面卻又不由自主地想重挫他,以消自己對他的妒意。他的優勢在於他已經死了,他是夏心裡永遠的天使,不論自己再如何努力,自己不可能與一個完美的死人在夏的心裡互相爭奪。
凌睿堯冷冷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