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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裴紀航的第一反應是走過去握她的手，&ldo;是律所出什麼事了嗎?&rdo;

李劍至今沒來上班，這事兒顯然還沒翻篇，最壞的地步就是她得離開。

周可轉過臉來看他，不回答，像是種預設。

&ldo;是他們沒眼光。&rdo;裴紀航跪在地毯上，親暱地摩挲著她的手指，語氣輕柔，&ldo;周可，你的天地不止有這麼寬。&rdo;

周可開口，聲音很低：&ldo;那我的天地在哪裡?&rdo;

&ldo;在你想去的任何地方。&rdo;他說。

她看了他很久，說：&ldo;我以為你會說我該去慶市。&rdo;

畢竟從他的角度看來，是個最好的選擇。

&ldo;不是應該去哪裡，是不管在哪裡，你都可以生活得很好，因為，你是周可。你不需要為這個破律所浪費時間， 這份工作你可以在這裡做得好，換一家也可以做得好。因為你儀仗的是存在腦子的東西，是經驗，是智慧，是能力。 所以選你喜歡的就好了。&rdo;

裴紀航面色沉靜，讓人忍不住相信他說的所有話。

周可垂下眼睫，喃喃道：&ldo;選我喜歡的嗎?&rdo;

&ldo;嗯。&rdo;他身子前傾，昂起頭看她，&ldo;選你現在最想要的。&rdo;

&ldo;哪怕我會離開?&rdo;

裴紀航聽懂她的弦外之音：&ldo;我不會左右你。&rdo;

&ldo;可你在被我影響。&rdo;周可說，&ldo;從慶市來淮渭，你已經被我左右了。&rdo;

&ldo;周可，這個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很多，像我，沒有太多的想法，在這兒可以，在那兒也行，既然哪裡都是一樣的，那我就選擇對我而言意義最不一樣的。這不是左右，這是加入篩選條件後的最優選。&rdo;裴紀航說，&ldo;但是你不一樣，你目標明確，規劃清晰，在事業裡獲得成就和滿足，你的首要篩選條件，就應該是自己。&rdo;

周可再度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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