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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看了眼上頭的字：&ldo;何渺?&rdo;

&ldo;對。我的名字。&rdo;他說，&ldo;不是有那麼句詩嗎?&lso;白雲何渺渺，天地何茫茫&rso;。我爸媽就照這個給我取的。&rdo;

周可：&ldo;那你怎麼不叫何渺渺?&rdo;

&ldo;這個嘛。&rdo;他撓了撓脖子，面露赧然，&ldo;我本來是叫那個的，但我總感覺叫疊詞怪怪的，考上大學後就把名字改成何渺了。&rdo;

&ldo;不奇怪啊。&rdo;周可將那張便利貼收進口袋，&ldo;渺渺、渺渺、連起來讀就像貓貓了。很可愛。&rdo;

何渺又撓了撓脖子，說：&ldo;對，我就是不想要這麼可愛的名字。&rdo;

&ldo;可是我覺得叫貓貓比較好聽誒。&rdo;周可雙手交疊，坐直身體，抬頭看他，徵求意見，&ldo;我能這麼叫你嗎?貓貓?&rdo;

她瓷白的臉頰微微泛紅，眉眼中比下午在咖啡館裡褪去了幾分犀利。

沸騰的壽喜鍋往上浮著熱氣兒，何渺也帶得有些熱了。

他說：&ldo;嗯，那好吧。&rdo;

丁柔低頭默默吃菜，簡直沒眼看。

周可給男人取暱稱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

&ldo;你騎車來的?&rdo;周可看了眼他的頭盔，話家長，&ldo;外面冷不冷?&rdo;

&ldo;還好，不是特別冷。&rdo;何渺回了句，看到包廂裡出來尋他的朋友，道，&ldo;我朋友來找我了，我先過去了。&rdo;

周可點頭：&ldo;好。&rdo;

&ldo;對了，我在這附近跟朋友開了家琴行。&rdo;何渺見到一邊的丁柔，又想起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名片，分別遞給她們倆，&ldo;你們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找我玩。&rdo;

&ldo;是嗎?正好我想學門樂器。&rdo;周可接話道。

何渺：&ldo;你可以試試鋼琴，很不錯的。你的手指長，適合鋼琴。我可以教你。&rdo;

&ldo;好啊，等年後吧。&rdo;

何渺笑著說：&ldo;你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的。只要我們沒倒閉。&rdo;頓了頓，看了眼一旁的丁柔，又彎下腰，對著周可耳邊，小聲地補上，&ldo;你打我電話就好了。名片那個是我合夥人。&rdo;

等他走遠，丁柔才問：&ldo;你怎麼認識他的?&rdo;

&ldo;咖啡館。&rdo;周可言簡意賅，&ldo;他在那兒兼職吧估計。&rdo;

&ldo;兼職?不可能。&rdo;丁柔說，&ldo;你知道他誰嗎?何渺誒。大一開跑車參加軍訓，嫌學校琴房開放時間不科學，自己在外頭買了套公寓放琴。大三創業，開一個倒一個，倒一個開一個。就這個富裕程度，他兼哪門子的職?&rdo;

&ldo;沒準人家體驗生活呢?&rdo;周可說。

丁柔也不糾結這個問題：&ldo;我發現你就特別能吸引這種有點錢的帥哥，方修齊是創業款，何渺是富二代款，誒，慶航那個是不是‐‐&rdo;

她頓了頓，比劃著名臉，繼續說：&ldo;慶航那個跟何渺是同一款嗎?&rdo;

周可：&ldo;不是，那個嘴硬點。&rdo;

丁柔看著她：&ldo;你是在認真說的吧?不是在暗示什麼吧。我真害怕跟不上你車速。&rdo;

周可愉悅地笑了兩聲，穿上外套：&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