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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彎了些許，稍縱即逝。

&ldo;謝謝。&rdo;她說。

&ldo;不客氣。&rdo;方修齊頓了頓，&ldo;裙子很漂亮。&rdo;

周可笑著抖了抖肩，將西服袖子甩得來迴蕩，問：&ldo;現在還漂亮嗎?&rdo;

他個子高，版型再正的衣服放在她身上都顯得大。

他的視線轉過來，在她面孔上停留：&ldo;當然，一直很漂亮。&rdo;

周可低頭笑，注意到他襯衫的袖釦也是墨綠色。差點張口就套近乎，接著又意識到同他的僱傭關係，強忍住了。

她心裡暗暗嘆氣。一個審美之中的理想型，按自己的調性，就算不搞到床上去也是要好好推拉一番過過乾癮的。可惜了，偏偏是客戶。

在實打實的金錢收益和虛無的情緒價值間，她從不猶豫。

方修齊的朋友們不會無故好奇，藝術界的致敬和抄襲往往界限模糊，他們做設計的更屬於重災區。不管是做被告還是原告，都需要一個好律師。

啃下了這塊硬骨頭的周可，擁有最好的宣傳。

周可習慣了左右逢源的場面，加上方修齊的從旁幫襯，輕鬆就跟他們打成一片，順利送出了一堆名片。

&ldo;除了官司，合同也可以找我。&rdo;她笑意盈盈，&ldo;我們律所除了我還有很多律師，處理法務方面很能讓人省心。&rdo;

後半句也是說給方修齊聽的。

他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酒會持續到了深夜，周可硬是等到人群散去，才找到方修齊，將西服還給他。

方修齊接過西服並不穿，搭在胳膊上，禮貌地說：&ldo;不客氣，我送你回去。&rdo;

&ldo;不用了。&rdo;周可指了指門外，&ldo;我的朋友來接我了。&rdo;

方修齊順著她手指望去，見到一個抱著羽絨服的女人，他記性好，認出跟機場叫走周可的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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