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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約你見面你就見呀,他要是壞人呢,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熟,還跟他回家。我就是想吃口熱餃子,誰讓他以帶我回家吃餃子為誘餌呢,我沒經住,雷蕾可憐兮兮地說。
走!我說。
幹什麼去?
吃餃子去,一個肉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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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雷蕾找到一家&ldo;天天過年&rdo;餃子館,要了一斤餃子,雷蕾說吃不了,我說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吃呀,剛才追你追得我肚子都抽了筋,蕾蕾說,你那是吃多了撐的。
餃子上來後,雷蕾只顧埋頭苦幹,也沒理我,弄得我只好沒話找話。我問那個研究生也沒有聯絡你嗎。雷蕾說,別提他行不,我都把他忘得差不多了,我心裡總記著他,對你有什麼好處,自討苦吃。我說,我是對自己特別自信才這麼說的,他哪兒能跟我比呀,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雷蕾說,這兒的餃子皮真厚,可是沒你臉皮厚,像你這麼厚的,少見。臉皮厚好,冬暖夏涼,我說。
我問雷蕾為什麼剪了短髮,她說為了開始一段新生活。我說,我說過你留短髮不好看。雷蕾說,可我自己認為好看,我幹嘛要聽你的。我說,女為悅己者容。雷蕾說,那是別人,我才不管這些,我想怎樣就怎樣。
我又說,原來你都大四了,學建築的。雷蕾說,你以為呢,對人家一點兒都不關心。我說我原來那麼問你,你都不說,還讓我以為碰上劉胡蘭了呢。雷蕾說,我那是考驗你,沒想到你一點兒誠意沒有,碰到困難就退縮,真讓人失望。我說好,吃完餃子就回北京,那裡有我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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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餃子,我問雷蕾在這裡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她說就是對那座十五層樓放心不下,萬一哪天倒了砸著人怎麼辦,我說你操心也沒用,該倒還要倒,那些頭頭腦腦說了才算,他們是人民的父母官,不會看著自己的孩子快挨砸了還無動於衷,雷蕾說那她就踏實了。
我和雷蕾去學校給她安排的宿舍取東西,然後拿上行禮到了老闆孃家,我悄聲說,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取了東西就走,然後跟個特務似的溜進二層我的房間。
正收拾東西的時候,老闆娘進來了,問我早上的一幕是怎麼回事兒,我說,雷蕾是我女朋友,知道我離家出走到了c城,就來找我,正巧遇到老二這麼個好人,怕她找不著,還把她領到我面前。老闆娘說,那老二怎麼說是他新談的女朋友。我說,他那是為了讓您高興,對了,他人呢?老闆娘說,嗨,又回網咖上班了,說明天再領回一個來,這孩子!
結了房錢,與老闆娘依依惜別後,我和雷蕾手挽手,去了c城車站。
火車啟動了。
c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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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有股獨特的味道,在北京呆久了的人,都深有體會,特別是剛從外地回來,聞到這味兒能讓我熱淚盈眶,幸好是冬天,眼淚凍住了,沒流下來。我管這種味道,叫北京味兒。
回到家,見屋內還和我走的時候一樣,桌上的半個麵包已經硬成了一塊磚頭,蓋房絕對不成問題。
我給爸媽打了一個電話,他們在電話裡抑制不住旅遊的喜悅,老兩口覺得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玩上了癮,就打算多轉轉,反正退休了,時間對他們來說,富富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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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家沒人,雷蕾就來找我,有時候晚上乾脆不走,和我擠單人床,每晚我都閒不著,白天也落不著休息。
忙完事兒後,睡覺的時候雷蕾非要和我鼻尖相觸,保持零距離。我說我不習慣。她說幾天就能讓我習慣。我說這樣睡不著,我吸入的全是你噴出的二氧化碳,氣上不來。她就說,你怎麼不是一株植物呀,連光合作用都不會。
雷蕾讓我對她說我愛你,我說不說,她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