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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燦站在他的公寓樓下，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天是亮的，賀嘉澤都懷疑自己正在做夢。

然後他聽到秦燦問：&ldo;你是弟弟？&rdo;

賀嘉澤一夜未眠，本來此刻的腦子就不太清醒，聽到秦燦這麼說以為他在罵自己，下意識地回嘴道：&ldo;你是兒子！&rdo;

秦燦的神色沒太大變化，並不生氣，只是給這個問題又新增了一個極其關鍵的字首：&ldo;你是謝以津的弟弟？&rdo;

賀嘉澤猛地一愣：&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秦燦：&ldo;同父異母？&rdo;

&ldo;……對。&rdo;賀嘉澤神色複雜，遲疑道，&ldo;等等，你是從哪兒知道？謝以津和你說的？&rdo;

&ldo;我想了解謝以津的過去，家庭，以及曾經生活中的每個細節。&rdo;

秦燦並沒有正面回答賀嘉澤的問題：&ldo;作為報酬，你今後的每個實驗我可以帶你手把手地做，學不會的也會保證教到你會為止，學術論文也可以為你提出適當的修改意見，你未來打碎的東西弄壞的儀器灑掉的藥劑也可以記在我頭上，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rdo;

&ldo;而且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將我為什麼不用頻繁地去健身房，卻依舊能夠保持身材的方法告訴你。&rdo;他補充道。

賀嘉澤：&ldo;……？&rdo;

他對秦燦這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此刻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想要了解謝以津的過去。

‐‐可身為一個實驗室菜鳥和健身愛好者，偏偏秦燦提出來的每個條件都剛好踩在賀嘉澤最渴望的點上，讓他控制不住地瘋狂心動。

&ldo;我就知道，你這種身材……一週只去兩次健身房根本不可能練得出來！&rdo;

賀嘉澤的喉結動了一下，猶豫片刻，還是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ldo;我能看出來，謝以津對你的態度確實和別人不太一樣……但你算是他的誰啊？歸根結底不過是前後輩的關係，我憑什麼把他的這些隱私都告訴你啊？&rdo;

秦燦平靜道：&ldo;我是他的男朋友。&rdo;

&ldo;對啊，你只不過是他的男朋友！&rdo;

賀嘉澤雙手叉腰，昂首挺胸道：&ldo;但我可是他的親弟弟！我憑什麼把我哥的私人資訊透露給你，再說了，你提的那些條件我一點都不心動‐‐&rdo;

空氣驟然陷入詭異的靜謐之中。

公寓樓的大門前，兩座頂著黑眼圈的大山面面相覷，秦燦的神色毫無波瀾，賀嘉澤則是茫然地嚥了口唾沫：&ldo;你，你再說一遍，你是謝以津的什麼？&rdo;

秦燦：&ldo;男朋友。&rdo;

&ldo;你……你個混血兒是不是中文學得不太好？&rdo;

賀嘉澤的聲線開始顫抖起來：&ldo;這個詞可不興隨便亂用啊，中文意思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你指的是那種一起打籃球健身運動的好哥們，還是那種會接吻擁抱牽手的‐‐&rdo;

&ldo;後者。&rdo;秦燦頷首道，&ldo;而且我們不僅會接吻擁抱和牽手，還會做愛。&rdo;

作者有話說：

小賀日記：

今天是星期五，下了暴雨，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