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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了。
門外進來了一個女傭,對他說:「杜老師,老太太睡醒了。你去陪她解解悶吧。」
「好呀。」杜漫淮看起來尤其柔善,「我馬上去瞧她老人家。」
杜漫淮走到了老太太的房間外,卻看見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站在門邊。那個男人,身材修長,白襯衫裹著他健美的腰身,隱隱透出幾分雄性的誘惑力。
杜漫淮望他一眼,揚起嘴角:「是白惟明?你也來看老太太?」
白惟明朝他一笑,說:「是。」
杜漫淮點頭,又道:「最近容君羨好嗎?」
「他好不好,你不應該也很清楚嗎?」白惟明說,「他現在就在陳禮秉劇組裡工作。」
杜漫淮聽到「陳禮秉」三個字,臉色變得冰冷:「我和他已經分了。」
白惟明笑道:「你們在一起過嗎?我怎麼不知道。」
杜漫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和陳禮秉是一對兒,這是圈內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卻又是陳禮秉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的事情。杜漫淮就似一個可憐蟲一樣,無名無份地跟在陳禮秉屁股後十幾年,連一次光明正大的機會都不曾撈著。
「是。」面對白惟明的嘲弄,杜漫淮咬了咬牙,倔強地抬起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驕傲高貴,「是沒在一起。所以,他的事情我不清楚。容君羨的近況,我更是不得而知了。」
白惟明說:「可我似乎覺得,你對君羨有些過分關注了。」
白惟明這句話在杜漫淮心裡敲響了警鐘:他發現什麼了?他要對我動手了嗎?——應該不是,按照白惟明的風格,他要對我動手,斷然不會這樣和我說話。他現在大概是在威脅我、警告我。哼,他可真會維護容君羨啊。
如果陳禮秉有他一半——
呿,我也不稀罕了。
杜漫淮思緒翻飛,臉上卻波瀾不興:「之前和他在《天燒赤壁》合作得很愉快,少不得多關注他的訊息。」
「說起《天燒赤壁》,」白惟明淡淡說,「梅旻也準備好了送去報金宮獎的名單了。我知道,當初是說了你與容君羨『雙男主』。但其實男主角一欄,如果填上兩個人的名字,恐怕太擠了。」
「太擠了?」杜漫淮氣笑了,他都不敢相信,白惟明能說出這麼爛的藉口。
白惟明又說:「我的意思是,填上兩個名字,恐怕會降低得獎的機會。」
杜漫淮只感忍氣吞聲太久了,如今卻不想忍這口氣,淡淡說:「那也是。君羨那麼年輕呢,以後還是有很多機會的。」
白惟明沒想到杜漫淮直接就叫板了,也笑了,卻不言語。
看著白惟明的笑容,杜漫淮竟然有些害怕,不自然的忐忑。他又想,為什麼剛剛要說那樣的話呢?和白惟明爭這一句,對自己有好處嗎?
最近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杜漫淮怪責自己起來,便又軟下了語調,主動求和說:「當然,作為前輩也希望能給年輕人多多的機會。我看,雙男主爭影帝,也不是沒有先例的。組委會的評選也不會因此有失偏頗。要是運氣好的,還有雙雙拿影帝的佳話呢!」
「噢。這樣。」白惟明的語氣很輕。
杜漫淮的心思卻越發重了。
白惟明朝杜漫淮微微一笑,說:「那就祝你好運了。」
說完,白惟明轉身走了。
杜漫淮看著白惟明的背影,心裡竟越發的不安。
他有些畏懼白惟明,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一開始,白惟明和杜漫淮、陳禮秉之間的身份差別並沒有那麼大。白惟明和秦老大、秦小爺、宣不凡等人都不一樣,白惟明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白惟明原本和陳禮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