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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半碗好不好,我真的沒事了啊……”可現在的任刃喝藥雖然痛快了許多,但讓他卻難受非常。
“小刃。”林澤生穩穩坐著,抓住起身欲走的任刃的手腕,仰起頭看著他。臉上褪去了一貫的笑容,就連那兩個梨渦也隱藏了起來,他的態度說明了他不允許逃避:“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啊。”任刃躲開他的目光,輕聲說著。心狠手辣的任刃一向都是最會撒謊的,面對著蕭天弘他即使心痛的幾乎要死還能笑臉相迎,面對著鄙夷的太監宮女他還能無所謂的擺出主子的架子訓斥責難,面對著疼愛他的父親兄長他能恰如其分的扮演好一個可愛的少年,但不知為何他無法對眼前的這個人偽裝出另一個模樣。
也許是太過熟悉了,太過依賴了。他習慣了與林澤生談天說地,習慣了林澤生總是一副關切溫柔的樣子將鳳娘逗的變臉,甚至習慣了他的靠近,他的觸控,他的擁抱……任刃是習武之人,怎會容人近身而不發覺呢。可是他總是在林澤生走到身邊時才發現,總在他抓住他的手時連下意識的反擊都沒有。
那天和父親的交談無疾而終,他心裡難受,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下一步該怎麼做,而是將這一切告訴林澤生,他的委屈他的隱忍他的付出……可就是這樣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他心驚不已。不知不覺,林澤生竟然已經侵入他的生命這麼多了。
任刃知道,林澤生跟他是格格不入的兩類人。可偏又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他帶來的溫暖,哪怕只是一瞬間,哪怕之後會更加寒冷徹骨,也擋不住靠近他的渴望。好像飛蛾撲火,明知前路,依然前行。
也許以前還能各退一步,相處下去,但這次之後呢?他的停戰計劃是必然會實行的,林澤生也早晚會知道的。這樣狠毒的計劃,這樣殘害無辜孩童的舉措,林澤生怎麼可能接受?那麼之後呢?他會面對的是林澤生的又一次質問嗎?
他覺得,那樣冰冷的指責,來自於林澤生的指責,他沒有勇氣面對了。
任刃低下頭,回望這個坐在椅子上執拗的拉住他的人,他的手掌有些冰涼,印在他的手腕涼絲絲的舒服。不敢再過貪戀,任刃抽出手,只是淡淡的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必太過親暱呢?”只是這輕輕的話語從口腔溢位,卻好像有了重量般砸在了心上,鈍鈍的疼。
“小刃!到底怎麼了?”任刃的態度終於讓林澤生再也維持不了平靜,猛地站起身死死地抓住任刃的肩膀,將他搬向他。
茶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少年的臉,想要探究出一絲端倪,卻只能看到一片冷淡。感到心似乎在無限的下落,似乎下落到了冰窟之中,從心口散發出的寒氣讓身體都微微發顫。但他的手卻越抓越緊,似乎恨不得刺到他的肩膀之中,再不分開。
一朵雲彩從日頭前飄過,擋住了炫目的日光,屋內兩人的影子被陰暗侵蝕,混成一片。
林澤生的手勁突然放鬆,聲音也平靜下來,似乎剛剛失態的人不是他:“小刃,記得答應我的一件事嗎?”
“恩,記得。”任刃別開眼沒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那是在與鳳娘一起回濱門的路上,林澤生詢問他將“生香玉露”擅自送人的事情。任刃理虧,只好由著林澤生提了條件,說以後要答應他一件事,當時只以為是開玩笑,便應了下來,沒想到今日他會突然提起。
“告訴我,你在宮中的時候是怎麼過的。”林澤生鬆開手,轉去拉著他的衣袖將他又帶到了椅邊坐下。
任刃身體一震,難掩驚愕的看向林澤生。他知道了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到底想知道什麼?
林澤生一見任刃的反應,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之前他調查過任刃經歷過什麼變故,但任二少在弁京生活高調,十分容易查詢,完全沒察覺有何不妥。只有最近在宮中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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