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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到目光渙散,痛到聲嘶力竭。
直到後面,沈歸荑已經感知不到任何的事物,她知道鴉青在說話,可她卻聽不到鴉青的聲音,她知道疼痛還在繼續,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感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歸荑痛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晌午,許若伶和鴉青都守在床邊,一見她醒來具是面色一喜。
沈歸荑想要坐起來,卻被許若伶給按了回去,「好好躺著,可要喝水?」
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沈歸荑點了點頭。
鴉青見勢連忙端著茶水過來,許若伶接過,託著沈歸荑的後背微微托起,將茶水放置在她乾澀的唇邊。
沈歸荑不過只抿了幾口,便又躺下了。
小腹的疼痛已經減輕和許多,只是有些輕微的抽痛,與昨日相比,已是小巫見大巫。
許若伶將茶盞放下,便給沈歸荑的被邊掖了掖,又將她鬢邊凌亂的髮絲縷順,這才笑著寬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流的很乾淨。」
沈歸荑自然也知道,若是流的不乾淨,她可能還要再次感受痛苦。
她下意識再次撫向小腹,那裡依舊是平坦一片,從始至終她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也從未感知到生命的存在,唯獨那刻骨的痛在強調,這裡曾經孕育過一個幼小的生命。
許若伶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動作,她如何不懂女人的想法,便連忙打斷沈歸荑的思緒,笑著問她,「餓了麼?可要吃點東西?」
沈歸荑看向許若伶,搖了搖頭。
許若伶見勢也順著她點頭,「這會兒你估計也是沒胃口,你若是餓了,就喚我和鴉青,這段時間我就住你宮裡。你呢就好好休息調養身子,我等你身子好了再回去。」
說完,她便領著鴉青出了內室,候在了外頭。
沈歸荑身子本身就弱,如今這番已是大漲元氣,許若伶將她所有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還問了皇后和虞妃也要了不少補品。
皇后知道沈歸荑和江宴行之間的關係,這虞妃雖被禁足,可那端陽節的閒言碎語也聽了不少,雖不知道什麼事,也不曾推辭。
沈歸荑就這麼被許若伶照顧著休息了塊半個月,那與西郢的戰事來了捷報。
江宴行領兵三十萬一舉攻破西郢城池,護國將軍深入敵軍,將那西郢皇帝的項上頭顱揮刀斬下,東越大敗西郢,將其一舉吞併,納為東越國土。
那捷報比只比江宴行早到了日,江宴行帶了三十萬精兵,回來時還剩下不到二十五萬左右。
城門大開著,遠遠望去可以看到一排人馬在城外站的密集,為首的騎士披堅執銳,銀甲刺目,日光落在上頭能在牆上折出一道白色的光。
他身後的騎士高舉著幾張旌旗,以手臂粗細的竹竿掛起,烈紅的旌旗上印著相同的大字「越」,風吹的獵獵,旌旗宛如漂浮在激流中,卻依舊屹立不倒。
城中的百姓靠在街道兩側讓出一條寬闊的道出來,歡呼著恭迎大捷。
江宴行以為他回了宮就能瞧見沈歸荑在東宮等他,路上他甚至還幻想了三四種沈歸荑見他時的表現,卻不想除了只看到了劉平樂急急忙忙的衝過來,旁的什麼也沒瞧見。
他身上還穿著冷硬的甲衣,上面沾了不少凝固的血跡,還不等劉平樂跑到跟前,江宴行便問:「三公主呢?」
劉平樂腳步一頓,面色有些躲閃,他下意識吞嚥了口唾沫,「三公主還在百花殿。」
話落,江宴行便作勢要去百花殿,卻被劉平樂「哎呦」一聲給叫住,「太子爺,您,您不將這一身行頭給換了嗎?」
他見江宴行不停,便直接跑到江宴行前頭,攤開手臂攔住他,「殿下,您等等。」
若說劉平樂方才那副表情,江宴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