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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嚕。

孫巧巧趕緊避開目光，防止心被偷走。

唐芳年輕輕笑了笑，繼續前行。

不一會兒就到了學塾。

簡單的前後兩進，七八間屋子，院子不大，栽種了一些花草，靠牆的位置還有一架薔薇，此時開得正艷，滿院的香氣。

唐芳年要留兄妹倆喝杯茶表達謝意。

孫巧巧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可是孫蕭蕭卻說，&ldo;我正好渴了，那就討唐先生一杯茶喝。妹妹也喝一杯茶再走吧，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rdo;

孫巧巧翻白眼，她自己倒是放心得很。

但話都說到了這裡，再拒絕就有點見了行跡，她只好留了下來。

只不過，院子裡沒有艾草燻蚊子，才站沒一會，她的手上臉上就被蚊子叮了幾口，奇癢無比。

&ldo;你這有沒有艾草，蚊子咬死人了。&rdo;

唐芳年拍拍腦袋，&ldo;瞧我，竟忘了這個。艾草就放在西邊屋子裡，挨著書房那一間雜物，我這就去拿。&rdo;

孫巧巧瞥他一眼，&ldo;你盯著爐子吧，我自己去找。&rdo;

唐芳年還是跟來了，還打了個燈盞，雜屋裡的確黑得很。

艾草一捆捆整齊地堆在角落裡，倒是很好找。

只不過，一個屋子就兩個人，孫巧巧總覺得唐芳年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讓她有些緊張，所以她沒出息地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再想想自己一個大胖子，哪有人喜歡？

出了門她就清醒了，也放鬆了。之後燒艾草，吃了茶水，兄妹倆返回，再沒有什麼讓孫巧巧心驚肉跳的事情發生。

……

&ldo;你怎麼把巧兒和唐先生湊一塊兒去？&rdo;孫耀庭有些埋怨。

柳氏放下手中的蒲扇利眼瞪他，&ldo;怎麼不行？&rdo;

孫耀庭笑了一下，&ldo;也不是不行，只是芳年到底是個秀才……&rdo;

柳氏丟了蒲扇。&ldo;秀才怎麼了，秀在不還是人。再說，唐先生一個鰥夫，我家巧兒一個黃花閨女，要說這配法，還是我家吃虧呢。&rdo;

孫耀庭見娘子火氣旺，不敢太頂撞，但到底覺得不像樣，還是咕噥一聲。&ldo;唐先生也不是鰥夫，只是他娘子跟人跑了……&rdo;

柳氏冷笑，&ldo;那還不如做個鰥夫呢，男人的臉面都丟盡了。&rdo;

&ldo;……哎呀，你怎麼說話的，好好地，火氣這樣大。罷罷罷，這事我不管了還不成。&rdo;孫耀庭沒兩個回合就繳械投降了。

孫冉冉在一旁偷笑，結果被她娘拍了一巴掌，&ldo;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笑個什麼勁？&rdo;

&ldo;我是覺得唐先生對姐姐有些意思呢？&rdo;

柳氏和孫耀庭都精神一震，&ldo;這話怎麼說的。&rdo;

孫冉冉抿嘴笑了笑，&ldo;下晌去摘菱角的時候，我看見姐姐和唐先生搖著船躲在角落裡說話呢。後來我們回家，唐先生還在岸邊站了好一會兒，一直盯著姐姐瞧，只姐姐心眼兒大，竟半分沒察覺。&rdo;說完又捂嘴偷笑。

柳氏揉了揉她小腦袋，笑罵，&ldo;人小鬼大。&rdo;然後又嘆，&ldo;巧兒這孩子的確不開竅，今晚多好的機會啊，唐先生主動找他合奏曲子，你瞅瞅她，懶洋洋地躺那，有心無力的吹曲……唉，要不是唐先生性兒好，換了旁人早拂袖去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