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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蕩鞠躬:“元帥既然這麼說,敢不從命!”
子蕩告退後,叔孫豹見到事情完美解決,長長鬆了口氣,又馬上問:“齊國怎麼看這件事?”
“晏嬰剛走”,趙武解釋:“他當時並沒有對此表態,我猜齊國既然合法地到手莒國絕大多數土地,也許不介意鄆城一地的歸屬,但齊國絕不會明確承認這點,他們會把鄆城事件記下來,在今後的必要時刻,作為戰爭理由攻擊魯國,而對此我無可奈何。齊國人已經承擔了莒國亡國的責任,在這場盟會中等於幫了我的大忙,如果今後他們以此為藉口懲罰魯國,晉國是無論如何不好出面的。所以,魯國,備戰吧!你們將孤立無援。”
叔孫豹深深地嘆了口氣,拱手再次拜謝:“不管怎麼說,元帥這次庇護了魯國,魯國上下深感元帥的厚恩。”
望著叔孫豹離去的背影,樂王鮒依舊憤憤不平:“元帥,齊國是我們的東方威脅,魯國是我們的東方藩籬,這次魯軍沒有請示我們就闖下了這樣的大禍,即使元帥有心庇護,但怎能不加任何懲處吶?如此一來,盟國們今後怎麼看待晉國的權威?”
這次,魏舒也贊同樂王鮒的主張:“不能讓盟國小瞧了我們,魯國這樣搗亂,一定要受到懲罰。”
趙武輕輕搖頭:“一個惡人在樹下躲雨,天降霹靂懲罰他,卻劈中了旁邊的樹,大樹何辜,受此無妄之災?”
魯執政季武子出於私人仇怨做下此種行為,但他身後靠的是魯國這棵大樹,身為執政他做出的依舊是“國家行為”,懲罰季武子不免殃及他身後的大樹,更殃及晉國的東部戰略緩衝區計劃。三公分室,季武子手上掌握的軍隊是三分之一的“國家軍隊”,懲處季武子,等於削弱晉國東部戰略緩衝區的軍事力量。所謂“投鼠忌器”,大約就是這樣的吧!
樂王鮒處理國家大事不行,但坑蒙拐騙似乎比說理都強。趙武的話引起大家的共鳴,所有人都在犯嘀咕,獨樂王鮒笑了:“執政何必擔憂吶!讓季武子來晉國聘問,到時候我們扣留季武子時間長一點,每日用宴請招待他,而後讓叔孫豹自己在魯國折騰。季武子既然以私慾危害了晉國利益,我們就損害他的私利,以示懲罰。”
妙啊!這主意夠陰損。
季孫氏在魯國勢力強大,不過是因為叔孫氏常年在外,以至於季孫氏不受限制的膨脹。如果把季孫氏軟禁在新田城,然後放叔孫氏回魯國清除季孫氏的勢力,等到季孫氏回國,他的勢力一定被叔孫氏兼併不少。如此一來,季孫氏吃了個啞巴虧,其他國家的權臣獲悉後,一定不敢再生出挾持晉國,滿足私慾的念頭。
“樂王鮒啊!這事由你提議的,就由你來執行吧!”如此陰損的計劃需要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來執行,樂王鮒正合適,讓他左手收紅包,滿口答應季孫氏的要求,右手卻簽署繼續禁錮對方的命令。季孫氏見到這種情況,只會以為自己行賄不到位。最終,他的怨恨是衝著樂王鮒去的,而趙武只是過於憨厚,輕信了樂王鮒而已。
“交給我吧!”樂王鮒高興地直拍胸脯。這叫什麼?這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叔孫豹那裡不曾得到賄賂,沒關係,咱從季武子那裡收穫。叔孫豹是個正直的人,這樣的人“衣帶”都不太寬,季武子可就不一樣的,這樣私慾當頭不管國家的人,備用的“衣帶”一定很多。這次咱們是“奉命索賄”,一定要把魯國的竹槓敲得邦邦響,把從魯國失去的東西,再從魯國身上的回來。
魯國的事情就這樣了結了,趙武轉向張趯,問:“盟誓的事情儲備的怎麼樣了?”
張趯雖然升到了正卿的位置,但他以前沒好好上陣過,今後晉國面臨的戰爭只會越來越少,他上陣的機會也更渺茫了。因為這個原因,張趯一直想向文官方面發展,他在晉國的工作也是協助執政府處